祈寶兒輕輕呼出一口氣,突然又覺得自己有病,她后來不沒趕他們嘛,自個有事走了,她心虛個啥
這天下午,他們來到一個不知道叫啥的鎮子,鎮子外有掛牌匾的地兒,但上面空空如也,下面的木樁子有不少被利器劃過的痕跡。
“大家小心。”祈康安抽出了平頭刀。
有刀的漢子們也立刻全抽出了刀,菜刀榔頭砍刀也全上手,路上見著直的樹枝做了不少的長短棍,就是婦人小孩現在手里都人手一支棍子。
這支隊伍,你先別說他們真正的戰斗力,就他們這副架式,瞧著就不是好得罪的。
依舊是漢子在前頭,左右,后頭這樣的陣形,大家全都提起了心,警戒著緩緩往鎮子里走。
過了這個鎮后是個大平原,這個鎮子正好卡著口,他們察覺有異的想拐個道都不成,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闖。
鎮子挺大,比他們路過的鶴豐鎮都不顯小,卻靜得詭異,明明他們走過時左右屋內聽出有聲兒的,可愣沒有一個人出來瞅一眼。
祈老頭嘀咕“奇怪,明明有人,咋沒人守著鎮門口不說,這還全躲著。”
祈寶兒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著,“爺,很正常,他們怕難民搶他們唄。”
指定是曾經也是難民從這路過過,餓瘋了的人可是啥事都做得出來。
祈老頭覺得也只有這可能了,要不不會是這反應。
低頭瞅孫女,看著乖乖重新恢復了靈動的雙眼他就止不住的樂得咧開嘴。
那仨走得好啊,一走他乖乖眼睛就好了。
也不知道已經走了的仨要知道祈老頭現在是這想法,心里是個什么感覺。
也是巧得沒邊兒,三人走后的隔天一早,祈寶兒一覺起來就發現眼睛能看見了。
出了鎮,再穿過條不足百米的官道,眼前是那邊際似乎是在天際的大平原。
在這,他們終于能感受到傳言中所說的通城,旱。
路的兩邊原先有種著玉米,他們從干裂的土地上偶爾能看到幾棵玉米被砍去枝桿的杈頭干枯著杵著。
一漢子跑地里想去拔起棵,用力一拽摔了個屁墩,定睛一瞅,原來連根都干枯著。
再往后一看,大山里綠油油著。
“這咋不出幾步就兩樣天呢”
一婦人抹了下臉上的汗,“難怪著前頭鎮上的人沒跑,要不是咱是一路走過來,換我出鎮就這情況,也不敢走。”
給人感覺,那就是完全看不著活路。
祈康安讓大家伙先休息,他帶著人一家家的查看都還剩多少水。
“罐子指定都有空了的,空了多少要報數,咱現在還在山邊,大家先在這休息,正好山腳附近的找找水,都給裝滿了再走,前頭瞅著這情況大家也瞅著了,水可都得省著。”
一娃子聽到舉著手喊“曉得咧安太爺。”
祈康安欣慰點頭,他為大家伙想,大家伙能配合那是最好的。
留下婦人孩子守著車,漢子們全到山腳去找水,帶上榔頭,地濕的地方就挖一挖。
祈老頭和祈康安父子帶著祈寶兒避開人群找到一棵大樹,為防萬一,他們是在樹的背面開挖。
爺孫仨這一路已經是配合得相當默契,祈老頭站樹旁望風,祈康安挖坑,坑挖好后祈寶兒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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