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好事壞事,反正銀仔的加入是毋庸置疑,祈寶兒喜歡它,馬都不坐了,只坐銀仔背上。
老祈家一開始就祈老頭都有些怕銀仔,這和他們那有個傳言有關,說是深山中住著群銀色的巨狼,但凡見過銀色巨狼的人就沒一個能活著回來的。
至于說沒人活著回來又咋知道是銀色的巨狼
這不重要,反正傳言這玩藝兒吧,它只要在,就能嚇人。
婦人們更是靠近都不敢靠近,小孩一個個也被拘著都不能到祈寶兒那去開小灶。
至于祈寶兒本人,擔心沒用,管不住她,一個竄溜已經在銀仔背上。
而且她已經和銀仔待了一晚銀仔都老實著,傻子也知道銀仔會撓誰都不會撓她。
又是一早上走過來,又累又渴,大家伙也再沒多少心思放銀仔身上了。反而有時瞅著前頭銀仔那一身的厚毛還有些同情,這就跟大熱天的裹了層厚棉襖一樣,得多熱
銀仔
銀仔表示它還ok,因為它背上背了架空調。
只是當休息時祈老頭壯著膽過來將祈寶兒給抱走,它就不ok了。
沒辦法,它們這品種怕熱耐寒,所以一到夏天就會躲深山里避暑,它要不是出了事不得不逃出來,這會兒一準是找個涼快的山洞貓著。
于是,隊伍就出現了這么一幕,祈老頭抱著祈寶兒前面走著,后頭一只大銀狼呵呵的吐著舌頭緊緊跟著。
銀仔那呼哧呼哧直喘熱氣的慘樣兒,讓田老太看著都有些可憐它。
乖乖喜歡,能被她乖乖喜歡的,那準是一只好狼。
說服了自個,田老太忙去端了一小盆水過來,還是有些恐懼,隔著老遠就把水放地上,“銀仔,快來喝。”
哎喲,不只是葉三妮等人了,就祈康富他們幾個漢子,都對田老太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銀仔渴得不行,朝田老太人性化的投去道感激的目光,小跑過去差點整個狼腦袋都埋進了盆里。
原本還挺怕的田老太因為那一撇心里的恐懼又消了不少,還轉頭對老祈家的人說“都怕啥,銀仔乖著呢。”
呵呵,娘親家老嫂子奶田奶奶,您高興就好。
論說這隊伍里除祈寶兒外膽子最大的,不是祈康安這個祈寶兒的爹,而是后來加入的嚴貴安。
就他從頭到尾沒怕過銀仔,還總是用著羨慕的眼神看騎在銀仔背上的祈寶兒。
他要也能有這么一只,人生都值了。
望不到頭的漫漫路,銀仔不過只是一道小小的插曲,驚過,嘆過,怕過,再到逐漸的習慣它的存在,在這總是讓人累到大腦空白的逃難路上,用時都不需要兩天。
尤其是路上他們還經常看到銀仔高揚著頭,祈寶兒站馬背上把手都伸它嘴里的玩喂水。
頭一天對銀仔還議論著害怕著的眾人,第二天對銀仔就沒啥感覺了,甚至有時累到都會想,你要真有危險,索性現在給我一口算了。
可它就偏不,你有啥辦法。
這天傍晚,騎馬出去探路的祈康福和蔫巴倆回來告訴了他們一個好消息。
“再走一個時左右有個村子,村里沒人,不過咱晚上可以在那歇一宿。我和蔫巴哥又往前騎了一段路,看著山了。”
這時對他們來說,看見山不再是懼怕,而是喜事,說明能找著水,也能尋摸著吃的。
祈康安樂得朝后大喊“都聽著沒,前面有村子,晚上咱有地方能遮下風了,村里還有可能有井呢。
明天咱就能出了這平原,福子他們瞅著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