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寶兒拿出簡易輿圖攤地上。
“爹,你來瞧,咱們現在應該在這,是沿著這條官道走,瞅著這沒,咱們的前頭,就是一坨一坨的山,道也分了好些,居中這條去通城是最近的,只經過,,,這,廣原縣,從廣原縣再出去就是通城。
明天咱們應該能到這些山這。
只是,爹,到了山那也不一定是好事。”
“咋”
酒是好酒,祈康安沒舍得多喝,已經給蓋上,正拿了個米團子吃。
“爹,你看,這些山都不大還是單獨的一座座,不是咱們以前經過的那些連綿深山的叢山,我擔心山里會有土匪。”
“有可能,你看,咱這里面算是個大圓,沿山邊走最終也得走到這些山那。
一二三,,,七座山,就是不知萬一有土匪的話,是在其中一座山上,還是這些山上都有。”
說完祈康安就想起了飄仔,慶幸道“還好咱有飄仔,離得山近了,飄仔也能去瞅一眼探下情況。”
“嗯哪。”祈寶兒卷起輿圖收回空間,“爹,你有沒有覺得這兒旱得有些不太正常。”
“可不,哪有一道過來咱一條河都看不到的,就是干枯了,也會有痕跡在那。
不過這跟咱沒關系了,反正咱只是過個路,能撐過去那就是贏。”
這倒是,不關他們的事。
父女倆都不是多事的人,不該他們關心的,順利提個嘴都只是話趕話的趕上。
嘮著嗑,邊吃著東西,沒會兒父女倆就把一堆的東西解決。
祈寶兒爬起來將屋里不該有的東西先收起來,一個轉頭,就看到她爹坐在草席上低垂著腦袋已經打起了呼嚕。
第二天一早依舊是天蒙亮就出發,早點走還能涼快些,把這時間趕出來,大中午最熱時躲板車底還能歇會兒。
葉三妮奇跡般的今天竟然不怕銀仔,她還敢走在銀仔的旁邊和祈寶兒說話。
“昨晚你是不是給你爹酒喝了一屋子的酒味,你們倆也真是不嫌事大,娘要是不早起來將酒味給散了,有人來找你爹你們就得露餡。”
祈寶兒頗有些心虛,酒她爹沒提要喝,是她主動拿出來的。
“你說咱家哪有酒啊,說不過去不是,你那啥乾坤我連你倆哥都沒準備告訴,你可千萬別說,他們現在疼你,以后大了娶了媳婦,那就有自個小家了,得為小家著想。”
安哥夠孝順的,可他們大房不一樣的會藏點私房,安哥有事也會和她叨叨。
這話把祈寶兒感動的,笑著連連點頭,“嗯哪。”
“你這傻孩子,這一路我是瞅著了,你啊,心大,手指縫也忒大。
按說一個個都沒餓著,在家里都吃不著白面大米呢,現在就是累些,那吃的以前可都是想都不敢想,你還三天兩頭給大家這添點那加點。”
葉三妮愁啊,從閨女一房一百兩的分開始,她就愁得心肝疼。
有些話,閨女還太小她不好說。
這世道,咱做女人的不容易啊,嫁對了人都不一定能享福呢,要嫁錯了更是遭罪一輩子。
為何疼閨女的家里打閨女一出生就開始準備嫁妝,連一針一線都備得齊齊的,還不是為了閨女將來嫁了人底氣足連一針一線都不用夫家的,夫家自然也無權更無顏去苛責。
所以她和安哥倆才一直不孝的攢私房錢,不就是為了讓閨女將來嫁人時陪嫁好看,在婆家不用看人臉色,能站得住腳。
就像三弟妹般,哪怕婆母不待見她,可因為她陪嫁多,娘家底氣足,婆母對她大面兒上都得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