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難民包圍那次,漢子、娃子們就是走路都沒浪費了時間的練著刀法拳法,停下閑了就自覺馬步。
丫頭姑娘們也慢慢拋棄了所謂的矜持,不做活的時候也都是吼吼嘿嘿。
寶姑姑說了打鐵就得自身硬,自個有本事了,才不怕旁邊有人來搶他們,自個沒本身要靠別人護著,被搶了那也是活該,沒誰合該保護你。
感覺時間一天難挨過一天,可時間他么的竄溜得也快,不知不覺間,又是半個月過去。
炎炎夏日已變成了涼風凜凜。
田老太搓著雙臂竄溜進車廂內,“這晚上已經開始冷了,我突然都有點想念以前在大平原那的日子。”
這都才六月末呢,晚上已經都風吹來透著脖子里的涼,要再往后可咋整
老祈家的婦人們都在車里一針一線的縫著手套,這是給漢子們縫的,無論是騎馬還是推車,現在還成,可天要再冷下去,被冷風吹著那手都受不了。
“被子都做了沒”
祈悅回道“嫂子放心吧,棉衣一人一套后,剩下的棉花全做了被子,就是棉花不夠些,只做了十床被子,大哥說冷了后墊下邊的可以用蘆葦花填的被子來墊。”
田老太也進來坐下縫,“只能這樣了,沒法,咱這都過了兩個鎮好幾個村了,人碰著少不說,可是再沒碰著能跟新楊縣城那一樣能買著東西的地方。”
以前還覺得前面那逃得已經夠積極,越往北走才知道,通城也是基本都逃了。
只是沒像他們逃得那么急,有些人先逃,有些人后逃,有些人還守著。
也遇著過兩次大軍路過,把他們給嚇得,好在沒沖他們動手,只是遠遠的越過他們一下。
現在盈州具體是個啥情況他們也不知道了,周圍能碰著能說得上話的,都是一樣逃難的難民,同樣也都是啥啥不知道。
她們旁邊一輛的馬車上,沒像這邊一樣燃著火光,幾個孩子已經在上面呼呼大睡。
是的,他們家有兩輛馬車了,半道上撿著一輛。
聽說是一家富戶被難民圍住,人沒出事但拉車的馬馬腳受了傷,富戶把馬給宰了,又將車廂給丟棄。
廢物利用嘛,他們就給撿來了。
祈寶兒正和祈老頭他們在外面的火堆旁攤著輿圖分析。
畫輿圖的祈康泰首先發言“按說咱們現在已經走了一大半的路程,再往前走兩天左右,就進了衛城的地界,這該走哪條道,咱們就得選清楚了。”
以防萬一的,他們沒有進通城,而是從通城周邊的村子和山道中繞行,直接繞過通城。
這一路高大夫沒再藏私,教了大家不少做驅蟲蛇藥粉的草藥,大家伙路上見著就采,高大夫再給配成藥粉一人一個的隨身佩戴著,山道已經不再像過去那般的危險。
至少他們沒往山里去的前提下,沒有人再被蟲蛇咬過。
祈康安看著輿圖上頭他四弟用毛筆畫出的一條條線,腦袋旁也掛了差不多一樣樣的線條。
“一,二,三,,,十一條道,是通往十一個隘口嗎”
他四弟這輿圖畫的,估計也就他閨女能看得明白,山就往下勾,路就一條線,河嘛扭一扭,可這彎的路它也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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