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康安這頭,不只是說沒想要榮華富貴,他是拽著祈寶兒急急道“閨女啊,咱還是得快走,反正已經安全了,咱往前到了城鎮再好好休息。”
有些事不用挑明,你就是藏著掖著,不小心說露那么一點,有點腦子的多少就能猜出來。
吳昊遠是威武將軍,能被他稱為爺,還他出事沒事,那位出事就咋樣的角色,除了能被稱王的那些外,還能有誰
他們就平頭老百姓啊,哪能和這樣的人扯上關系
祈康安的第一反應,不是哇,發了發了,攀上高枝了。
而是完犢子,他們碰到了不該碰的了。
人得看清自個的地位,看清自個有多大本事。
有多大的肚,咱就吃多少飯。不該想的甭去想,不該盼的甭去盼。
那些大人物間的彎彎繞繞,是他們這些爾等屁民能觸碰的嗎
咋死都不知道。
這回祈寶兒也是非常非常的贊同親爹這觀點,“嗯吶,不過爹,該休息還是要休息,咱就和在對面的營地里一樣,哪都不去,就帳里休息下,等大家都醒了就走。”
“對頭,我等下也和大家吱一聲,都甭亂跑。”
不用祈康安特意去提醒,這會兒哪有人敢亂跑
軍營這地方本來就肅靜又莊重,再有著村民們原本心里對兵這字的恐懼,哪怕明知道這兒的兵對他們不會如何,可有些恐懼早已在心里埋了根,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除的。
大家伙都是洗了熱水澡又吃過飯后,就全縮帳篷里沒一個往外跑。
吳昊遠是真實在,還掂著大家是不是有傷著凍著,給安排了軍醫到各帳篷去一一檢查。
祈開山這個祈氏一族除老太爺外年紀最長的一個,讓祈文方扶著跑去大帳那跪著給嗑頭謝恩。
不沖其它,就這份對他們這命不如草的難民都能有的仁義,就得來跪這一拜。
吳吳遠沒有出來,他還醉著呢,這時要出來像個什么事兒
只青子出來扶了祈開山起來,說我們將軍剛剛和祈老爺喝酒呢,倆都喝醉了,這會子已經睡下,這禮啊就當我們將軍已經受了,我等將軍醒了會告知將軍。
人都睡了指定不能進去把人扒拉起來受一禮是不是,祈開山又被祈文方扶著回去。
“怎么喝成這樣”葉三妮從祈寶兒手里接手走路在打晃的祈康安,攬著他的腰半扶半托著將人往帳里送。
大郞狐疑的瞧了眼爹娘,又看向門口的妹,他記得,爹的酒量一直都挺好啊,不說千杯不醉,畢竟以前家里沒那條件讓爹一次喝多,可也不至于喝這么會兒就醉得路都走不清哇。
祈寶兒沖他召手,大郞趕緊過去蹲下,并且把耳朵送上。
“哥,想發財不”
嗯發財,發啥財
“想啊。”那指定想,眼瞅著能安定,他們現在可是兩手空空啥都沒,總不能全家一直指著妹來支撐吧
他是長房長子,咋能一直使妹妹的錢
借也不成。
何況就是妹愿意借,將來他們也得還呀。
“哥,一單大買賣。”伸出支手指在大郞雙眼前晃了晃,“這個數。”
“嘶,一百兩”哎喲,那這買賣的確是夠大。
祈寶兒“”
谷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