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曉事的祈老頭就看到了更深的意思,“朝廷和盈州這是善了不了了。”
“哪還能善了呢爹,我和吳小將軍喝酒才知道,這頭守的才是鎮北軍,咱迦南城那邊守的是鎮西軍,不過是由鎮北將軍統領兩支大軍,鎮北將軍在鎮西軍那邊坐鎮,這邊由吳小將軍領軍。”
祈康安不懂啥排兵布陣,但常理來說嘛,要換他是鎮北將軍也會這么安排。
自個的軍由自個兒子領著,放心不是,下面的兵也會更聽話,更好帶。
能被上面任命為兩軍統領,那鎮北將軍指定能力比鎮西將軍要強,他在鎮西軍那也能鎮得住嘛。
祈康安伏近祈老頭耳邊小聲嘀咕“他們一開始就是領了死命令,廢除盈州封地。”
這個廢字就很有靈魂了,是廢除盈州是封地這事,還是廢了盈州
甭管是哪個,他們這些盈州里的百姓,都得不了好。
不過他們心里咋想沒用,這不是他們能管的事,打聽都不能打聽呢,私底下的尋摸尋摸都得悄摸著。
祈老頭左右瞅了眼,咳了聲問道“你剛回來怪怪的,出啥事了”
哎喲,這事繞不過去了是不是
沒敢瞞,一五一十把原老頭說的話給重復了遍,最后還說了自己的猜測。
“我瞅著是原叔他們自個的糧,那衙役是朱嬸子的侄子,另一個指定也是知情的。
他們瞅著咱們從軍營過來,還都穿著軍隊里給的厚棉衣,我手里還有令牌,覺得咱是在軍隊能說上話的人,至少著也是有點關系的,要不也不能四百來件棉衣都舍得出來。”
“糧來頭正不”
祈康安震驚的看著親爹,“爹,您不會真想”
那一不是一點點糧啊我的親爹b
祈老頭尋思了下道“你我想法都一樣,咱乖乖拿了那些銀票,是合該的,可拿了好像又有些燒手,怕給乖乖招來事兒。
我尋思啊,積德,積德,咱是不是買得越多,乖乖積的德就越厚
糧要是來路正,咱把那些糧給送軍營去,將士們是不是就能吃得更飽,更有勁,也”
是不是就能少死幾個人
“可爹,咱哪知道那些糧來路正不正”
正翻門坎進來的祈寶兒這回連白眼都翻不動了,“爺,爹,那些糧來路跟咱有什么關系確認糧沒問題,咱買了,能安全給送到軍營,不就成了。”
都不用說安全送,往軍營送個信,他們這頭付了錢,軍營那頭就會派兵來拉。
多大的事兒啊,瞅把她爺和爹給愁的。
“寶兒,事不能這么看,要軍營那邊問,這老些糧咱哪弄來的呢”
別好不容易出了盈州,再給他們來個通敵。
“爹,吳昊遠和咱走過,對咱知根知底,我們的銀票,吳昊遠那掙的。”
哪來的通敵一說
何況,,“能屯下那老多糧的人,上頭能沒人爹,你想想,他為啥敢跟咱第一次碰面就說出糧原本就是給宣軍備的軍糧”
父子倆對視了眼,都有醍醐灌頂的感覺,對哦,他們怕啥要怕應該只有原老頭他們怕,他買的人怕啥
“爹,你是懷疑他們吧”
祈康安點頭“可不,手里揣著百來萬斤的糧,他們說原本是往宣軍那賣,現在不敢往鎮北軍那送,聽著挺有道理,可我總覺得哪不對。”
這下祈老頭先一掌拍了過去,“讓你多讀書,讓你多讀書,你讀都讀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