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船耶,我有些怕,船啥樣啊,在水上飄,會不會咱人一多,它就沉底兒了”
祈寶兒不自覺的視線移向她爺,這想法,她爺好像也有過。
祈老頭沒聽到這話,被孫女一瞟,他還以為啥事呢,忙問“咋了,是不是餓了”
祈寶兒搖頭,打了個哈又靠到爺懷里。
“沒睡醒吧,爺抱著你,再睡會兒,等到了爺叫你。”
“好。”
原本想說話的趙掌柜見狀閉了嘴,和祈老頭微點了點頭后便也靠在了車壁上閉目養神。
車內一安靜,外頭的聲音便越發的顯耳。
“應該不會吧,要不安大伯和寶姑姑他們不會帶咱去坐船,咱這都一路過來了,跑船上去沉底兒,那不能。”
祈寶兒“”
這理由,她竟無言以對。
“永安城在哪呀,聽說離京城近,有多近呢”
“聽說老近了,就一兩天就能走到。”
“哎喲,那咱以后算不算是住在天子腳下”
“算算的吧”
“我還你看是算了吧,還天子腳下,臉咋恁大,咱可是并到別人的村子里去,那人家不排擠咱啊,還是先想想這吧。”
“咱人不少呢,齊員外和葉員外他們以后也和咱們一塊,加起來可有四百來口人。”
“你咋知道人家以前可是員外,哪能和咱一塊住村里”
“我昨晚去打洗腳水時聽到的,葉員外和齊員外在一塊說話來著,兩人都說就跟咱一塊。”
“哎喲,你個婆娘還去偷聽爺們說話。”
“哎,哎,別胡扯啊,我就路過時聽了一嘴。”
“你們說,葉員外和齊員外都還不算老,他們倆又都沒了婆娘,還都帶著孩子,以后會不會再找”
“咋,你想丟下你家漢子跟他們去”
“我去0你的,我是這樣想哈,咱村寡婦也好幾個,都挺年輕,湊成對也可以啊。”
祈寶兒越聽越是“”
原來聊天聊著聊著就竄臺的,并不只她爺奶和爹娘。
趙掌柜這時微顯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祈寶兒一聽,原來趙掌柜那邊的馬車外,一群小媳婦正在聊他呢。
聊啥呢
聊趙掌柜俊,并且是拿她爹祈康安和他比。
為這,祈寶兒特意的注視了趙掌柜好一會兒,把趙掌柜看得是更加的不自在,耳尖都泛起了紅。
咦,雖然年紀比她爹大些,但并不比她爹顯老,相反著,看著要比她爹年輕個好幾歲。
她爹屬硬漢型,壯實又豪邁,加之這一咱來的奔波,她爹現在是越發著向土匪靠攏。
趙掌柜嘛,偏屬儒雅型,應該沒怎么在陽光下曬過,臉比她爹白了好幾個色號,和一群黑秋秋的粗漢子比,小媳婦們指定是喜歡這款。
不過外頭的婦人和小媳婦們在這話題上并沒堅持多久,又全竄溜了,婦人們聊起了各家的媳婦,都沒一個夸的,全是哪哪不好哪哪不順心。小媳婦們聊起了兒女,也是一堆一堆的操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