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昨晚的放縱飲酒果然是有后遺癥的,第二天一早,朱茯起來的時候,只覺得一陣頭痛。簡直就像十個師尊在腦袋里敲鑼打鼓的念叨自己一樣,疼得厲害。
緩緩坐起身子,朱茯不太情愿的睜開眼睛,就看見坐在床邊一臉擔憂的雪七,還有他肩膀上那個探頭探腦的三元菇。
“頭疼”
朱茯點了點頭。
然后雪七轉身就拿過來一碗又酸又澀的醒酒湯,趁著朱茯現在正手腳無力就給她灌了下去。
朱茯險些被酸澀的口感弄得嘔出來
呸什么又酸又澀又難聞的東西
不過還好。
這碗湯一下肚,腦袋總算是沒有那么難受了。
坐在床上醒了醒神,朱茯才算是徹底清醒過來。
三元菇跳到朱茯身上的被子上,歪著腦袋看這個奇怪的人類。
雖然它確實是個很低等的靈植沒錯了,但不知怎的,它總覺得朱茯身上的味道有些奇怪。好像并不是純粹的人類一樣。
在朱茯身上蹭來蹭去的嗅聞,三元菇還沒聞出個所以然來,就被朱茯捏住了傘把,提溜了起來。
“吱吱吱”
“嘰嘰嘰”
接連換了好幾種叫法,但一直沒有被放下來,三元菇叫了幾聲就徹底沒了力氣,只能歪倒在朱茯身上茍延殘喘。試圖先裝個死以躲開朱茯的騷擾。
朱茯這才將它放下來,與此同時自己也站起身,盯著三元菇看個沒完。
“我從一開始就疑惑,三元到底應該是怎么叫的不,換句話說,它應該會叫嗎”
自從卿嵐離開,朱茯也不必強迫自己笑瞇瞇的了,重新又恢復了往常的面無表情模樣。但雪七總覺得,這樣的朱茯才讓人感到真實。
伸手給朱茯遞上一個熱乎乎甜滋滋的紫紅色塊狀物,然后又是一碗清淡的甜湯。
雪七這才笑道,“本來是不會叫的。只是后來,三元幾次離家出走,不知道跟哪些動物學會了這些叫法,時不時的就會發出各種古怪的叫聲,叫人頭疼。”
三元菇“嗖”的一下跳到雪七肩膀上,傘蓋不斷震動,發出“吱吱吱”的叫聲,然后還用小細腿指了指朱茯。
只可惜,它往常那疼它的很的主人如今早就叛變了,見那人類放下湯碗,就極為利索的走過去又給她舀了碗甜湯。簡直生怕她渴死
它已經不是主人最喜歡的三元菇了
這樣想著,三元菇頓時傷心的流下了一大灘淡褐色的水,將它主人的衣服染臟了一大片,雪七的臉色頓時肉眼看見的難看起來。
不過好在,念在它昨天晚上也算受了驚,雪七只是嘆了口氣,暫時沒搭理它。
然后他對正在看戲的朱茯開口。
“朱茯,你與你宗門此次來北因山脈,可是為了這里的秘境”
朱茯愣了一下,然后抬頭認真的看著神色如常的雪七。對方就像是提出了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問題一樣,弄得朱茯也不好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