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剛送完貨,開車回去時,看到一群人一邊嚷嚷著一邊往這邊走過來。
順勢就把車停在路邊,等著這群人過去。
被人群圍在中間的是幾個中年人,或者老年人,一看就是吃了很多苦,身上都掛著一個牌子。
直到人群已經走遠,宴清才漸漸回過神,開車離開。
在省城,市里這種情況總能看到,也讓他也意識到,臨河村和鎮子上的那些亂糟糟的事情,真不算事。
就是不知道能平靜多久。
但這事,就像姐夫家發生的是一樣,他也管不了。
不過,管不了不代表心情就好。
直到回到廠子,宴清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即便這一趟出行,他又掙了十多塊錢。
宴清回來的晚了些,去公共浴室時,已經快到了熄燈的時候,里面也沒什么人。
他匆匆沖了個澡,就往宿舍走。
“小清,你可回來了,我就等你呢。”
宴清擦了擦頭發,一點也沒仍然發現他心情的不愉快,“等我做什么我要是今天趕不回來呢”
沈慶一摸著頭笑了兩聲,一個翻身起來,從枕頭旁邊拿出一個盒子出來。
“小清,你看,這是什么”
宴清看著沈慶一神神秘秘的樣子,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看書的林華思。
林華思只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并不說話。
“小清,你不用看了,華思哥不會說的。”沈慶一拉著宴清過來,打開了盒子,“你看,這是什么”
“餅干”
即使宴清知道餅干在這個時代算是奢侈品,但他依舊無法做出夸張地表情。
咳咳,畢竟對宴請來說他并不是很注重口腹之欲。
再一個,一起住一個宿舍久了,沈慶一的母親在供銷社工作,父親在養豬廠工作,大家都知道,是個極為殷實的家庭了,所以有餅干真的很正常。
沈慶一看到宴清淡定的表情還有些失落,不過想到宴清就是這性子,他想在宴清和林華思這二人身上找成就感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的目的也不是找成就感。
“這是供銷社剛到的餅干,總共就五十來塊,我媽手疾眼快的留下了十八塊,我特意囑咐的,我家里留下八塊,華思哥不要,這個不需要票的,你要不要”
“要,我來五塊吧。”宴清想到家里幾個小的,點了點頭。
“我一想著你就需要。”沈慶一很高興,他與宴清年齡相仿,也和宴清關系最好。
雖然他比宴清大,但實際上,沈慶一每次面對宴清,都覺得在面對哥哥一般,宴請很照顧他。
“多少錢”宴清放下毛巾問道。
沈慶一揮了揮手,低聲說道,“我不要錢,小清,上次你從家里拿回來的栗子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