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小子回來了。“宴老大笑呵呵說道。
宴清看宴老大輕松還略帶慶幸的表情,就知道沒事。
“是啊大伯,這不是給趙姨帶藥嗎我想著這事不能耽誤,特意請了一天假回來。”
宴清拎起手中的兩副藥晃了晃。
“你這孩子,有心了。”
宴老大拍了拍宴清肩膀,覺得孩子心善,他還是清楚二弟和趙家那點摩擦。
“大伯,這些人咋帶著知青走了”宴河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呵。”宴老大臉上突然露出諷刺的笑,“你們說,咱們村子對知青還不夠好嗎上次那些人就是被他招惹來的。”
“要不是趙家小閨女”宴老大的話嘎然而止,眼底帶著些驚恐,最后擺了擺手,“反正這次和咱們村子沒關系,惡有惡報罷了。”
“你們快回家吧,一會我得開個會,讓這些個知青都老實點。”
宴河看了宴清一眼,宴清點了點頭。
“大伯,那我們先走了。”
宴老大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小弟,這事”宴河悄咪咪的問道。
“二哥回家說,你先陪我去趟趙家。”
“行。”
宴清和宴河過去時,順道把姚大夫也叫上了。
宴河不解,宴清也沒解釋,只說順便給趙母瞧一瞧。
反正他不想留下任何把柄,趙母這一胎本就不穩,若是安胎藥沒用,他可不想背鍋。
可能也是宴清想的多了,這村里的人思想可能沒那么復雜。
但防范于未然。
趙家的東西雖然一分沒少,但是因為趙招娣的行為,趙父趙母即害怕又憤怒,可人已經被抓走了,害怕是減少了幾分,可這份火氣,卻都撒在了還在家中的趙盼娣身上。
三人到趙家時,趙盼娣正在冰冷的天氣中,用冰涼的井水在院子中手洗衣服。
這個時候,村里人都會費些柴火燒熱水洗衣服,省的凍壞了。
趙盼娣來開門,宴清就瞧見這人滿手的凍瘡。
“宴清哥。”趙盼娣眼神一亮,又看到另外倆人,略帶著不好意思,“姚叔,宴河哥。”
以宴河的年齡,趙盼娣應該叫叔的,但是她不想,一直隨著宴清叫。
也沒人去矯正,反正怎么叫都行,誰讓宴清年齡小。
“我是來送藥的。”宴清拎著兩包藥,直接說道。
趙盼娣的生活他即便看不過眼,但也無法去改變。
“哦,姚叔,宴清哥,宴河哥,你們快進來。”
趙盼娣連忙讓開了身子。
三人一眼就看到院子中的洗衣盆,均不由自主的皺了下眉。
即便村中也有重男輕女的家庭,但對待女孩也沒有趙家這般苛刻,簡直不像是在對待親生孩子。
但趙家人好吃懶惰的事,姚叔還是有所耳聞的。
想當年趙二柱也是個干活的好手,就因為連生三個女兒給磨沒了斗志。
“爸,媽,姚叔還有宴清哥,宴河哥來了,宴清哥是來送藥的。”
趙盼娣率先跑進屋子喊了一聲。
“小丫頭片子,這么大聲作什么,嚇我一跳。”趙母嗓門不低的抱怨。
院內的三人都聽到了。
宴清面無表情的把藥遞給趙父,又讓姚大夫檢查,把買藥的單子和剩下的錢還回去,就和宴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