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二房三房離開,這個家自然就是大房繼承做主,許老太自然也不在是管家人。
所以許老太天天從早忙到晚。
也幸好現在是冬季,所以不用種地收田。
不過宴清看著許老太自己是滿足的,并不介意,反而因為被需要干的樂滋滋的。
他想一想也能理解這個心態,無非就是一時適應不了不管家,心里沒底氣。
相比許老頭許老太喜笑顏開的面孔,張翠花沒有絲毫笑意的臉上,以及許元河冰冷的面孔,真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婚禮很簡陋,就在自家院子里舉行,掛上一條紅布,門口掛著紅燈籠,兩個喜字,也不知道是真沒錢布置,還是因為不合心意簡單對付。
不過這些和宴清沒有關系。
反正他們一家也不受人待見。
這不剛結束宴席,張翠花就已經明里暗里的攆人,生怕他們留在這里不走了。
鑒于許老大沒阻止,許老頭和許老太不能做主,也不想惹怒張翠花,保持沉默。
兩房人一人拿出兩百文錢,背著老大一家悄悄給許老頭二人,便帶著孩子離開了。
宴清知道這一點,他也知道許父孝順,就是對許老頭和許老太多心有埋怨的許老二,心底其實對二老也是孝順的。
不過也許是這點錢的作用,也許是許老太和許老頭心里還是有點兩個兒子的,或是因為覺得倆兒子依舊比不上大房有出息。
許老太親自送他們出門,“日后少回來,除去逢年過節,不要回來了,我們也不找你們,當初你們凈身出戶,也不必拿錢回來,只是,元江是個有出息的,你們當叔叔的,有心有閑錢就支持一下。”
本來聽到前面,許老二和許老三還有點感傷,聽到后面這本情緒都沒有了。
娘能這么和他們說話,說明爹也是這意思,所以,他們在父母心里依舊是草。
許老二直接打斷了許老太的話,“娘,當初身無分文,您是不知道我和許老三吃了多少苦,現在才能勉強養家,孝敬您和父親的錢,也是我們兄弟二人省吃儉用省出來,孝敬您二老的。”
這話可一點沒說謊,畢竟兩家孩子都上學堂了,花錢花的多,加上房租日常開銷,每個月賺的錢將將夠用。
“娘現在河哥兒,湖哥兒,海哥兒,清哥兒都上學堂了,我們就是省吃儉用也不能委屈了孩子。”
許老太詫異的看著許老二,一股怒火涌上心頭,“你們是棒槌嗎那四個孩子哪有讀書的天份,有那錢還不如供江哥兒,若不是因為缺錢,怎么”
“你們怎么走了不孝子,給我站住。”
“娘,當初我們兩房一家就給分了三袋米,被您和爹趕出去,孝敬您和爹的錢也是我們兩戶人家省吃儉用省下來的,我們家的孩子怎么就比不上江哥兒了”
“我就是要供他們念書,娘,偏心也要有個度。”王春甩開許老二的手,轉身對著許老太喊道,聲音足以讓周圍的農戶都聽到。
左右她沒有女兒,也不怕影響到女兒的婚嫁。至于兒子,日后就是讀書不成,也不會再回村子找媳婦。
“娘,就像您說的,日后除逢年過節,我們會減少回來,娘,我們家的孩子一定要讀書識字。”
許老二拉住王春,神情有些受傷的看著許老太,也不理會聽到動靜出來的鄰居,轉身離開。
“娘,我們走了,日后有時間再回來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