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了很小的時候,也不能說很小,就是覺得很久遠的時候,和一個同學起了矛盾。她每次手工課都會弄壞我的作品,然后對我說你就是學不會。
我呢,冤冤相報,以暴制暴,把她的要參賽的精品陶藝摔了個粉碎。班主任趕來調解,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我答“此恨綿綿無絕期。”
我對馬爾福是恨意滔天,怨念幾乎要把羅爾夫嚇到了。“雪莉你還好嗎”
我很好,我非常好,我好極了。我微笑著說“你看我面容很平和完全沒有生氣啊。”
羅爾夫說“攝神取念既能感受,也能傳遞的。我現在怕得要死”
“有什么可害怕的”我始終保持微笑,“不就是把他毒打一頓,不打出屎來,就算他吃得太少嗎。”
羅爾夫心想這他媽太嚇人了
我信馬由韁地幻想著把馬爾福打出屎來的場景,忍不住嘿嘿嘿地笑出聲來。羅爾夫很想逃離我。“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做呢只會加深仇恨,不能解決問題啊。”
“我要解決的又不是仇恨。”我說,“我要解決的問題是馬爾福本身。”
羅爾夫心說你可千萬要冷靜,不要干傻事啊。
我不會的。我告訴他,但是我一定會給他留下一個難忘的回憶。
羅爾夫說打殘也不行啊
我說啊,那就沒意思了。
羅爾夫大驚失色你也太狠毒了
我說最少得讓他失禁吧。
羅爾夫說我求你了別這樣,稍微嚇唬嚇唬他就得了。
弗雷德說想不到你看上去這么可可愛愛,內心卻如此陰毒真是看錯你了
“弗雷德”
“還有喬治。”韋斯萊家的雙胞胎站在我們的身后,“我們猜,這里有人需要一場惡作劇”
“不是惡作劇,”我糾正,“是暗殺。”
羅爾夫幾乎要給我磕頭了。“求你冷靜一下吧哪有什么血海深仇啊。”
“我越冷靜就越覺得必須得把他往死里打。”我說,“誰教他這么對別人的我還得打他爸他媽呢,你不用勸了,我替天行道,把他們都教育一頓。”
“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隨時來找我們就成。”弗雷德在一邊拱火,“我們正好有一些新鮮出爐的道具”
“我們自己做的。”喬治拍一下我的后背,“相當出彩的小東西,便宜點賣給你,如何”
“不用了謝謝。我的計劃是把他堵到一個角落里然后往死里打,一定要讓他看清我的臉。”
弗雷德咂舌。“真是一條毒蛇。我們走吧。”
“我就是吧。做毒蛇也比做不設防的后腳跟好得多。”
“這句話我很贊同。你真有才華,要是把這份才華用在正確的地方,就不至于無論何時何地都手忙腳亂還哭鼻子了。”
我瞪了弗雷德一眼。他和他的兄弟勾肩搭背嬉皮笑臉地走了。羅爾夫死死地扣住我。“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我不會的。”我說,“我知道分寸。”
“你完全不知道吧”
可惡。我在晚飯時氣得狂灌飲料。可惡,可惡。看到馬爾福我更來氣了。可惡,可惡,可惡。我一定要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然而我飲料喝太多,要提前離席去上廁所了。我猶豫不決,舉起手,跟級長說“級長我去上廁所了。”
“這種事情可以不用匯報的去吧。”
我飛快地溜走了。上完廁所,沖水,聽到隔壁傳來哭泣聲。我沖完了水,哭泣聲也沒有停止。是幽靈嗎
“我真的是個很討人厭的人嗎我真的沒有朋友嗎我明明都把他們當朋友的”
“咳咳。”我咳嗽了兩聲,“赫敏”
隔壁被嚇了一跳。她抽噠了幾聲,回應了,“你是誰”
“真的是赫敏啊,我是雪莉啊,雪莉哈德森。”我說,“你怎么在這兒”
“你怎么在這兒。”
“我來上廁所,我果汁喝多了。”
赫敏又抽抽噎噎地哭起來。我拍拍隔間板安撫她,“好啦好啦。我是你的朋友啊。大家也不是討厭你,只是有時候覺得你不好相處。不要哭了。我過去好嗎”
赫敏沉默了一會兒,“你對我用攝神取念了對吧。”
“額確實是這樣。我不是故意這么做的”
“我知道,天生的,剛剛發現這種能力的時候不太會控制。”赫敏說,“我從書上看到過。”
“我過去找你可以嗎”我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