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節我們都沒回家。外婆寄過來很多零碎的東西,兩條開司米披肩,同款不同色,是送給安妮的。羅爾夫得到的禮物最樸素,是一個硬殼筆記本。我們早上就在整理禮物和交換禮物中度過。令我意外的是,馬爾福也沒回家。我和安妮去醫療翼看望羅爾夫,羅爾夫的床邊坐著盧娜,在給他讀一本詩翁彼豆故事集。看到我們,盧娜揮了揮手,“圣誕快樂。”
“圣誕快樂。”我們一起回答道。
盧娜從口袋里掏出一條手鏈,上面掛著的正是她說過的飛艇李。她把這條手鏈遞給我“說好了給你的。”
“非常感謝”我接過她的手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兔子的琺瑯胸針,“這個送給你,圣誕節禮物。”
“謝謝。”盧娜驚喜地接過禮物。
安妮送給她一枚黃銅書簽。然后,我們就坐在羅爾夫的病床上,開始交換情報。
“蛇怪。”盧娜平靜地說,“用公雞下的蛋,由癩孵化出來的怪物,目光可以讓人死去,擁有致命的毒液。密室里的怪物一定是這個。”
“可是他們是被石化了。”安妮指指床上的人們。
“那我就不清楚了。”盧娜搖搖頭。我舉起手“我,我有問題,公雞怎么下蛋,還有,癩是冰涼的,怎么孵化,外力加熱嗎那不就變成烤蛋了”
安妮敲了我的腦袋。“這里是魔法界,把你麻瓜那一套收起來”
因為蛇怪的傳說和羅爾夫查過的資料一樣不靠譜,所以我們雖然懷疑,但是沒有真的去搜索。盧娜則對蛇怪深信不疑,并且建議我們走路都帶上小鏡子,被石化比直接被殺死要好。
我認為,如果其他的可能性都被否定了,那么最后留下的,就算看上去很不可能,也不得不相信。我揣上了小鏡子,路過每一個帶管的地方都晃一晃。
馬爾福和他的跟班們大聲地嘲笑我。我煩他煩得要命。為什么蛇怪不害他啊,哦,純血統是吧。
別人不害他我害他。
我從一疊草稿紙中找出湯姆,向他討教如何給人下詛咒。湯姆很久才回復我“你想下在誰身上”
“這你別管。”我寫到,“他是一個又沒有禮貌又不知分寸的白癡,冒犯我太多次了。”
“我認為這不是很好的解決辦法。”湯姆謹慎地說。
“你覺得什么是好辦法我很記仇的,如果再推遲下去,我會屠殺他全家的。”
湯姆剛落筆,遲疑了一下,寫到“真的嗎你真的會這么做嗎”
“你不會覺得這個想法更好吧”
“哈哈。”湯姆尷尬道,“怎么會呢。”
“我相信有仇就要當場報,將來還能做朋友。”我寫到,“最好不要把仇恨變成血債吧。”
“我并不能決定你的想法。”湯姆友善地寫到。我想到他在孤兒院里的生活,對他感到有些同情,但更不希望他真的大仇得報,不然得死多少人啊。
“好吧。”湯姆最后向我妥協,“我可以教你一些無傷大雅的。”
“謝謝,不用了,我突然想赤手空拳打死他。畢竟我是個麻瓜出身的泥巴種。”
湯姆的字跡有些潦草“你不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嗎我覺得你是混血的可能性更大。”
“我不知道我的巫師父親是誰,我母親則是正兒八經的麻瓜。”我沒說我母親是麻瓜出身的女巫,憤怒飛快地寫下一行行潦草的字跡“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也不在乎,我只要過好我自己的生活就夠了,我就是我,和他是誰和我媽媽是誰又有什么關系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被分到斯萊特林了,我不在乎,我在哪里都一樣。最應該死的是靠血統就能否定別人的人,先從麻瓜出身開始,等到巫師界把麻瓜出身的人排擠干凈,就會讓混血變成二等公民,最后又會揪著純血統家族中的啞炮和與麻瓜締結婚姻和親麻瓜派的數量進行黨同伐異,純血統主義者統治世界絕對得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