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自從聽說哈利和羅恩去年的事故之后,我再也不敢只給自己預留十五分鐘時間在國王十字車站了。沖進九又四分之三站臺的時候,檢票員都在震驚“小姑娘,你來得可真早啊。”
我登上火車的時間是十點三十二分。車廂里只有寥寥幾人,有個赫奇帕奇的帥哥我還認得,因為他實在是太帥氣了。他幫我把行李箱搬上火車就走了,做好事不留名,符合我對赫奇帕奇的刻板印象。離發車還早,我在車廂走廊里四處亂竄。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登上了火車,我有些驚異,因為我從沒在這列火車上看到過學生和售貨員之外的人。
“你好請問哦不用了,謝謝。”他很快分清了方向,向車廂末尾走去。我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箱子上寫著rj盧平教授。
這是位教授
安妮和羅爾夫來了。我帶他們去我占好的車廂,把我看到的那位盧平教授跟他們講了。安妮和羅爾夫也很好奇,沿著車廂走過去。馬爾福也上了火車,后面是他的兩個跟班,幫他運行李。看到我,他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哈德森,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不就是沒去你那個延遲了一個月才慶祝的生日嗎,我們又不熟。”我才不慣著他呢,“怎么,我沒有拒絕的權利”
“你要知道,像你這種麻瓜出身,能得到我們家的邀請,是一種榮譽”
“是一種侮辱,我本來就是麻瓜出身,干嘛要把我抓去你們家,當獵物嗎你的生日離狩獵期遠著呢吧”我不耐煩地甩甩頭,“咱們就不能互相誰也不搭理誰嗎我也不為難你,你也別來找我的麻煩。”
馬爾福很響亮地咂舌。他身后的克拉布和高爾卷起了袖子,安妮立刻抽出魔杖。
好在,馬爾福并未發作,他也轉身離去,算是危機解除。我們回到車廂,羅爾夫提前問出了我的疑惑“安妮,你七月不是還參加了馬爾福的生日舞會嗎”
“那是客套場面,我沒和馬爾福結仇罷了。”安妮轉著手里的魔杖,“反正結仇我也不怕。”
“來局昆特牌吧”我趕緊轉移話題。
二十分鐘后,我輸給斯卡曼德姐弟一套午餐。我去車廂另一頭給兩位贏家買吃的,安妮讓我順便借一副噼啪爆炸牌,她教我怎么玩。她說起來容易,可是我又找誰借呢。端著兩份午餐回來,我突然想起,好像沒給自己買啊。我只能又端著餡餅和南瓜汁再返回去。走廊里,弗雷德和喬治正擺弄著什么上下飛舞的東西,我小心翼翼地停下,穩住,保護南瓜汁。弗雷德手腕一轉,不知從什么方向飛來了一個什么,砸中我的鼻梁,我應聲倒地。
“天吶你沒事吧”
“天吶南瓜汁全灑了”
“你快起來吧。”
“借把手”我無力地伸出手,喬治和弗雷德各伸出一只手,把我扶起來。弗雷德的手里攥著一只悠悠球。就是這玩意兒,把我的鼻梁打得現在還又酸又痛。
“餡餅”我看著翻倒的南瓜汁,哀嚎起來。好在餡餅沒事。
喬治和弗雷德立刻后退。危機時刻,我反應格外靈敏,立刻撲倒,死死抓住他們兩個的腳踝“賠我”
“我們沒錢我們很窮的”
“那也不行賠我你們把我的鼻子都打斷了還有午餐我只讓你們賠我午餐已經很仁慈了不許跑”
“嗨,原來是讓我們賠午餐啊,我們還以為賠午餐呢,那就賠午餐吧。”一聽只賠午餐,倆人來勁兒了。
“不吃奇奇怪怪的東西。把你們的飯分我一份。”我看他倆眼里閃著狡黠的光,立刻提出和他們同吃一份。韋斯萊兄弟交換了一個眼神“可是我們只有兩份嘛”
“不賠就別想走。”我繼續扯著他們的褲腳,任他們怎么掙扎也不起身。
“要不我們幫你治好鼻子吧。”
“飯。”我不依不饒。
“你打到她的,你賠。”喬治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兄弟。弗雷德哀嘆一聲,“你先把我們松開,吃的在車廂里。”
“讓我進去。”我還是不肯放手。
“會啦你快放手,有人要過來了”
我就這么揣著安妮和羅爾夫的午飯走進了韋斯萊兄弟的車廂。弗雷德翻出一個包裝簡陋的三明治,“噫又是咸牛肉,小羅尼不愛吃,我們也不愛吃啊。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啊,真不好吃”
用安妮的話說,我有時候會露出狗狗一樣的眼神。弗雷德顯然也是這樣的看法,他一臉嫌棄地把三明治遞過來“你看你要不要吧。”
三明治遞到我的面前,我把頭湊過去,聞了聞,似乎也沒有他們說的那么糟糕。我接過他的三明治,掰下一小塊放進嘴里,把剩下的還給他。弗雷德看看我,再看看那份三明治,又看看我,眨眨眼睛“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