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你自己也是雙胞胎啊”
“可我們是龍鳳胎,他們是同卵雙胞胎,那是不一樣的。”羅爾夫反駁。
我最后還是把那顆潤喉糖塞進了嘴里。手心里沒地方放,而且它黏糊糊的。
也許會讓我發出巨怪一樣的聲音吧。不過,一顆糖而已,還有什么把戲是七個小時解決不了的
有。咳嗽。
這顆糖清涼過頭了。我一呼一吸都像有一陣西伯利亞寒風在我的氣管里滾過,冰得我的整個上呼吸道都癢絲絲的,好像有羽毛在飄。
“咳咳咳”
安妮幫我買了一瓶熱的花生露。我喝下一小口,就被咳嗽嗆了出來。羅爾夫緊張兮兮地按著我的后背,“你不會死吧”
我只能用咳嗽聲回答他。
也許又是韋斯萊兄弟的玩笑也許是他們完全沒想過這件事,無論如何,死也是不會死的。
“難說。”安妮謹慎地說,“你可能會窒息而死”
我想說,我既然還能咳嗽,就不會窒息。
飯我也沒能吃下。斯卡曼德姐弟的牌局我也無法參與進去,因為我咳嗽得太厲害了,甚至連牌都看不清。他們玩牌下棋,我只能縮在座位上睡一會兒,剛要進入夢鄉,就被自己咳嗽醒。感冒真煩人。
窗外一片白雪皚皚的景象。我把額頭擱在車窗上,被冰涼的玻璃凍了一下,咳嗽得更兇了。
“你不會又發燒吧。”安妮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還好,冰涼的。”
“姐姐,雪莉額頭冰涼是因為她靠在了車窗上。”
“閉嘴”
我在咳嗽間隙擠給他們一個笑容,讓他們知道現在的氣氛很有趣。
下車我也一直在咳嗽。安妮擔心我用不上力氣拿行李,出去找人幫忙。我把衣領拉到最高,遮住自己的嘴,仍然咳嗽個不停。羅爾夫指指我的圍巾“你最好一直戴著這個,保護嗓子。”
我一邊咳嗽一邊點頭。
“我們當然愿意幫忙了我們是高年級嘛。別客氣。”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弗雷德和喬治再次走了進來,沖我眨眨一邊的眼睛。幫我拿下行李箱的時候,弗雷德湊到我耳邊“還有配套的止咳糖,需要嗎”
我咳得滿臉潮紅,生氣地瞪著他。
“不說我怎么知道你要不要呢”
我怎么說我一開口就是想咳嗽
“咳嗽糖不那么有意思”喬治拋接著一個盒子說,“還不夠效果還不夠應該再驚悚一點,爆裂一點,你說對嗎,弗雷德,還有,嗯,女王蛇
aqueen”
我似乎有一個暗無天日的暑假等在六個月之后。
“給你。”弗雷德接過他兄弟手里的那個小盒,遞給我。我伸手去接,他立馬抓回來“三加隆。”
我鼓起臉。咳嗽還是忍不住,我還是扶著座椅靠背,咳嗽了半分鐘左右。
“快點哦,到底要不要。”弗雷德把那個盒子放到我眼前晃出聲響,“要不要回家享受圣誕大餐了”
我漲紅了臉,最終還是屈服,翻出三加隆,把盒子抓了過去。一看包裝,我張了張嘴,原本的質問被一連串的咳嗽堵了回去。
“沒錯,就是售貨推車上賣的最便宜的甘草糖。”兩人咧嘴一笑,“如果你問她的話,只收你兩西可。”
我提起我的箱子,本想惡狠狠地撞開他們,撞在弗雷德身上的時候又咳嗽了起來。
“你吃一點,咳嗽就止住了,很有效的。”弗雷德和喬治走了。“順便我們給你的東西,肯定都是我們先試過了的。”
我把甘草糖倒進嘴里,咯嘣咯嘣地嚼開。
“真的難吃”
但是咳嗽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