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走了多久,久到我想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不起來的時候,洛夫古德先生總算看到了遠處浮動的光芒“看我們總算找到營地了”
我看看地圖,我們似乎繞著營地已經走了三分之一圈了。
前面是營地管理員的石頭小屋,他們一家都是麻瓜,對魔法界絲毫沒有概念。我已經累得想吐,無論如何也走不動了。于是我們敲開了石頭小屋的門,營地管理員的妻子睡眼惺忪地給我們打開了門。
“我們只是暫時休息一下。”我把洛夫古德父女擋在身后,所有和麻瓜之間的社交都由我一個人搞定。“我們迷路了,從那片樹林里走了很久,實在是走不動了。”
那位夫人顯然很同情我們,給我們三人倒了水,讓我們坐在一張長凳上。盧娜剛想開口,我立刻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別嚇到他們。”
“可是”
“噓”
“雪莉”
“噓他們都在睡覺,小聲點”
“有人過來了”
我抬頭看向窗外。外面隱隱約約有幾束施用魔法發出來的光芒,以及窸窸窣窣的笑聲。突然,一記劇烈的爆破聲傳來,門被一下子炸開了。
“在這麻瓜一家嗯”帶著兜帽的人聲音很尖細,雌雄莫辨,“哦,還有個小泥巴種我在森林里可都聽見了奪魂攝魄”
我腦子里發出“嗡”的一聲,困意突然襲來,我感覺自己好像飄飄忽忽地睡了過去,不,也沒有,似乎是陷入了一種即將入夢的感覺,好舒服。耳邊傳來幾句咒罵“x的,她居然連魔杖都沒帶。”
“放開她”
我驟然清醒過來,發現自己離地面一米多高,倒吊在空中,洛夫古德先生昏倒在地,盧娜不知所蹤。那個兜帽人正揮舞著魔杖,把我在空中蕩來蕩去。我的心臟狠狠一縮,差點窒息。
“啊”
他,或者她,尖聲大笑起來。又有幾個和他一樣打扮的人來了,營地管理員一家也和我一樣被吊了起來,那位夫人的睡袍掀起來,露出花花綠綠的內褲。他們都在哭叫求助“發生什么事了救命”
“誰來幫個忙”那個控制我的巫師大喊,他看上去有點疲憊了“這個泥巴種穿的東西我脫不下來”
我的大腦因倒吊而充血,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是傻x吧你得把我的牛仔褲褲扣和拉鏈解開”
他明顯生氣了,“骯臟的東西,你沒有資格嘲弄我”說完,我被用力地蕩了起來,一下子蕩起來四米多高,然后差點摔在地上。營地管理員的妻子哭叫了起來“放開她放開她”
“沒關系,這種情況最多是蕩個秋千,濕濕碎啦。”我居然還有余力安慰這位不知所措的麻瓜,實在是太冷靜太有魄力了。畢竟我也是經歷過騎掃帚差點掉下來的女人。
那個兜帽人顯然為我的反應而生氣。他突然松開了控制,我從四米多高的地方開始自由落體。不能叫,不能害怕,不然就輸了
等等,我是頭朝下啊不要啊
“減震止速”
我感覺自己在空中翻轉了一下,然后四腳著地落在了地上。有點疼,但是沒有受傷。一個巫師把我拉起來,身后的韋斯萊先生正在奮力把那些帶兜帽的人擊退。那個胖墩墩的福吉向我擠了過來“孩子你有沒有受傷”
看到他我想起來了,我的魔杖還在他手里。他看上去十分尷尬,趕緊抽出了我的魔杖還給我。緊接著,這些人一個個的幻影移形離開了此處。韋斯萊先生讓我挽住他的手,我們一并離開了案發現場。
他讓我呆在他們的帳篷里。帳篷里還有韋斯萊一家的孩子們,以及盧娜和羅爾夫。看到我,羅爾夫立刻沖了過來,用力掐住了我的臉頰“你這個混蛋跑哪里去了”
“你居然不關心我有沒有受傷害,上來就指責我亂跑”我也反手掐住他的臉,惡狠狠地扯向兩邊“我差點被保加利亞的那個魔法部部長帶到荒無人煙的地方去,福吉早把我忘了個精光了這群混蛋”
盧娜的眼神四處飄忽“我覺得你十分有魅力,讓那些男人神魂顛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