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當韋斯萊夫人的孩子。
我真的想當韋斯萊夫人的孩子。
我用兩瓶龍血狠狠地刷了斯內普家灶臺上的燉鍋,煮出來的東西才恢復其正常的味道。斯內普給我安排了龍血清潔效果產生的原理以及龍血發酵時間與其清潔效果強弱的關聯性兩篇選題,每篇長度不能少于兩英尺。惡毒的老蝙蝠,不就是用了你兩瓶龍血嗎。
再說了我上哪兒翻資料去,你們巫師界沒有知網嗎。
我左手在高級魔藥制作上瞎劃拉,右手則用鉛筆源源不斷地寫下對斯內普的百般抱怨。“不注意衛生,小家子氣,懶散,控制欲強,不洗頭,牙膏的味道好奇怪”,聽到門后有響動,我趕緊把小紙條折起來,壓在課本下面。
“我餓了。”斯內普毫無負擔地對我說出了這句話。“去買菜。”
趁著準備出門的這段時間,我把信交給小猴。“給韋斯萊家的那個誰送去。”
小猴迷惑地歪了一下頭,拍拍翅膀飛走了。斯內普穿了件套頭衛衣,他穿麻瓜衣服顯得特別不和諧,可能是因為他的油頭吧。
速凍肉丸,干通心粉,打折的臨期帕瑪森干酪,各種調料粉包,加熱即食的番茄湯罐頭和咖喱罐頭,還有一大堆土豆。我們倆把日子過得像剛離婚的父女兩人。今天中午我們用速食咖喱做了咖喱飯,一口下去,米飯還是硬的。
“今天晚上鳳凰社開會嗎”我忍不住抬起頭,問了一句。
“我問問。”
今天晚上鳳凰社不開會。米飯還是硬的,嚼起來咯嘣咯嘣響,吃得我懷疑人生。晚上斯內普還要給我補課,我不能用魔杖,畢竟不能再頂風作案了。他輔導我魔藥和草藥,一有錯誤就用筆記本猛抽我的后腦勺。一鍋提神劑熬完,我的后腦勺也要腫起來了。斯內普叫我把藥分裝出來,我手一抖,灑了小半鍋在桌子上。
真他媽無語子。
第二天早上,斯內普又把我霍愣起來。我迷迷糊糊地套上衣服,鉆進壁爐,從破釜酒吧滾出來。斯內普拿著那一打提神劑送進了藥店里。十二瓶居然才賣了七加隆,我覺得我的打都白挨了。藥店把它們轉賣出去能凈賺五加隆。斯內普又打了我一下“別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亮晶晶的金幣掉進我的手里,“小小年紀怎么那么貪。”
“怎么給我”我捧著加隆不知所措。斯內普白了我一眼,“哈德森小姐打算把自己熬出來的藥劑賣掉賺來的錢施舍給她的教授好善良啊。”
“所以這些都是我的”
斯內普不耐煩了。“都是你的。”
我看看他,再看看錢。斯內普粗暴地把我的拳頭握起來。金幣硌得我手心發疼。“拿好”
“謝謝教授”我淚眼汪汪,“我為你做牛做馬”
“這是你自己賺的,還要我再說多少遍”
“離不開教授的指導”我擦擦不存在的眼淚,“回頭我給你買花。”
斯內普的臉痛苦地扭曲了起來。
其實這筆錢他完全可以收下來,甚至連龍血都買不回來。我無比慶幸我還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分院分到斯萊特林的孩子。兜里有錢,我卻舍不得花了。反復路過長袍店、書店和甜品店,我猶豫不決,最后還是把它們攢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我不知道怎么花”看著斯內普鄙夷的眼神,我默默補充了一句,給自己找補。
不過你們有過這種經歷嗎,就,微信上收到了錢,然后就會去淘寶上買東西,但是花掉的就是支付寶里的錢了,這樣的經歷。在我的眼里,巫師的錢和麻瓜的錢,就是微信和支付寶的區別。
有錢了老子有錢了哪兒的錢不是錢
晚上鳳凰社還要吃飯不是,是開會。好事成雙。
我催命一樣纏著斯內普快去格里莫廣場。天還沒黑,我們就走進了布萊克家的老宅。小猴都還沒來得及回蜘蛛尾巷呢,我順手把弗雷德綁在它腿上的小紙條揪下來,大約是講了自己在用狐媚子做實驗搞出速效逃課糖的故事。
“下午好。”我乖巧地打招呼。斯內普在廚房如坐針氈。莫莉阿姨端出奶茶和小黃瓜三明治,我吧唧吧唧吃,斯內普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小天狼星也坐到我對面,和我一起吧唧吧唧。“多吃點。”他和藹地說,“吃飽了才有力氣干別的事,看著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