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
斯內普的臉色也非常不好。他按了按太陽穴,“你怎么”
“我還以為是你對我用攝神取念了呢。”我可憐巴巴地說。
“趕緊回去,我給你做個檢查。”
我暗自記下了那個位置對角巷95號。
那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我們就恢復了正常,斯內普也能用力地擰我的耳朵了。我收拾起上學要帶的書和行李,刷了貓頭鷹的籠子。下樓的時候,斯內普坐在終于整理干凈的沙發上,對著一張照片愣神。我悄悄繞后看了一眼,盡管我從來不了解,但那一定是哈利的母親。
“教授。”
斯內普迅速扣下照片。
“你們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我是我媽媽的女兒的呢”
哈利長得很像他父親,聽別人以及家養小精靈說,我長得也不像我母親,但是就是能一眼看出來,為什么
“血緣魔法。”斯內普居然沒有轟走我,但是他也不打算跟我細講。
“什么是血緣魔法”然而我沒有感受到斯內普對這個話題的回避意味。“我媽媽給我下了什么是護身符一樣的東西嗎還是說”
“血液中的詛咒。”斯內普冷冷擲下一句,走進了廚房里。不一會兒,刺耳的剁菜聲響了起來。
“沒有比不健康的愛更惡毒的詛咒。”
“什么是不健康的愛”我非得扒著門,問最后一句。
“問鬼去”
斯內普是要給我包餃子吧。不對,英國人也不會包餃子啊。
我溜回我的房間。小猴在窗戶外面踱步,我趕緊把它放進來,爪子上抓著一封半透明的粉紅色信封。我拆開來,竟然是一封情書。
也不算真正的情書。前面抄了兩張紙的情詩,后面簡單地來了一句“我最近看的書上寫的。”單詞之間隔的很開,字跡也很潦草,比起情詩,更像糊弄論文。我把紙再一翻,“火車站見。”
小猴叫了兩聲,啄啄我的手背。我還得給這篇潦草的情書寫回信。嘆了口氣,我翻開一張紙,按開圓珠筆,本來想寫“不知道說什么可以不說”,筆尖晃來晃去,又覺得不太合適。再拿起他寫給我的信,眼里的東西驟然變化起來。
弗雷德坐在桌邊抓耳撓腮。喬治湊過來,又被他轟開。我聽到心跳聲咚咚響,又聽到屬于他的聲音我想從你這邊得到一點回應,可我完全不知道應該怎么做。我第一次覺得我對這些事這么一竅不通,你把我整個人都變得無聊了。可是我還是想了解你,也想被你了解。
我甩下信紙。
“教授教授有魔法能讓人透過信紙傳遞內心情感嗎”
答案是別煩老子,這玩意兒過時很久了。
那現在它在我手里文藝復興了。
分割線
弗雷德發誓,這是他寫過的最肉麻最惡俗的東西。
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間差別這么大的安吉麗娜只會說“好磨嘰啊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然后把那堆帶著香味的信紙丟到垃圾桶里。他當初看著打折才買的,攢到現在,還剩一大半。
果然人和人之間還是不同。看上去呆頭呆腦還有些木木的女孩子,卻被這封沒有任何價值、除了傳達情感之外一無是處的粉紅的小紙片打動了。凌晨四點,小猴靈巧地鉆進開了一條縫的窗戶里,把信封輕柔地放在了他的枕邊。一按,那里頭的信比他寫的厚了一半。
弗雷德發誓,他真的只是半夜難以入睡,一時沖動給雪莉寫了一封不值得一看的信。
他真沒想到雪莉會如此正式、如此誠摯地給他一封回信。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沒想到會這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