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死了你們很開心是吧。”史密斯嘟嘟囔囔地說,“沒人搶你們的魁地奇杯了。”
“我倒是覺得你總提塞德里克只是因為他給你們帶來了榮譽,而對他本人毫無感情。”我說,“如果你真的很想念他,就把你的腦子淘干凈點,想想誰害死了他,又該向誰復仇。如果你最后得出的結果是我和哈利,那我也沒意見。”
史密斯自知理虧,安靜地閉上了嘴。一個金發泛紅的女生很響亮地咂舌。我轉頭看向她,“你又有什么事”
“沒什么,真的沒什么。”旁邊的女孩我認得,是塞德里克的女朋友,秋。她的眼中含著淚水,拍了拍身邊那個女孩的手臂。
“我真是夠虛偽的呀。”回城堡的路上,我掰著手指說,“這一招瞞天過海,這一招借刀殺人,這一招反客為主,這一招偷梁換柱對了赫敏,下次不要在豬頭酒吧碰面。”
“怎么了”
“因為豬頭酒吧平時人很少的,突然呼啦啦來了一大幫學生,會顯得很可疑,而且在那種地方,更容易出現壞人,就算一開始目標不是咱們,萬一聽了之后打算舉報怎么辦”
“只是課外學習小組,你別顧慮太多”弗雷德牽起我的手。
“一切反抗烏姆里奇的舉動,都帶上政治性了。”我低下頭,“即便我們根本沒想這么多。骯臟的成年人世界”
幾只烏鴉被我突然嚎的一嗓子嚇得撲棱棱飛走。弗雷德突然也舉起右拳,對著空氣揍了一下。“骯臟的成年人世界”
“也給骯臟的成年珀西臉上來兩拳”喬治也揮出一拳。
“你們不會真的這么做,對嗎”赫敏小心地說。
“難說。”羅恩繃起臉,“而且珀西唯一的反擊方式是大叫福吉的名字。所以到時候可能會很難看。”
回到地窖,安妮興奮地撲到我身上,被我周身的冷氣凍了個哆嗦。“約會好玩嗎你們去哪兒了”
“這么八卦干嘛”我笑嘻嘻地用手冰她,“說實話,沒去什么好玩的地方。”
“哎”
“弗雷德本身就很好玩啊”
“你再秀”安妮狂撓我癢癢。
“安妮,說真的,我好像真的很喜歡弗雷德。”我把她按在沙發上。“就算知道和他走在一起,會發生很多很多不愉快的事,也許可能還會受傷,我也還是喜歡他。我第一次有這種念頭”
“什么什么”安妮抱住一個抱枕,豎起不存在的兔子耳朵。
我猶豫了一下。“我愿意為他犯險。明明可以不關我的事”
“這種事情,人類有一個專門的詞語稱呼它。”安妮說。
“什么什么”
“傻。”
傻就傻吧。我把臉埋在抱枕里。“我就傻。”
安妮的手穿過我的頭發。我的耳朵也陷進抱枕里,聽到柔軟羽絨的外面傳來她的嘆息“你到時候出事了誰也沒辦法幫你呀”
像是神的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