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實習的治療師過來砸門了。
“起床吃飯吃藥換藥”
他簡直像長了八只手,忙碌迅速井井有條地把我們每一個人的藥分好。我握著還溫熱的牛角面包,看看床上的亞瑟叔叔。亞瑟叔叔向我揮了揮手“我自己可以的。”
茶壺叔也小口小口地嚼起了自己的早飯。吃著吃著,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我好像能聽得懂英語了”
茶壺叔緩緩放下面包,給我鼓起掌來。“恭喜你,你開啟了新的階段。”
腳踝受的傷也只要再喝一瓶藥水就能徹底長好了,我小心翼翼地踩了踩拖鞋,不是很疼,慢慢走路沒問題。我上樓,跟洛哈特、隆巴頓夫婦和那位意識和狗沒有區別的夫人告了別,開始收拾行李。出院手續的辦理也很快捷,我神清氣爽地提著行李,喝掉最后的藥劑,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醫院。
外面還飄著小雪,地面潮濕,但是不冷。我腳底還有點打滑,放慢了腳步,走到街邊的電話亭給外婆打電話。那個也叫莫莉的醫生開車來接我,她也是小羅莎蒙德的教母。在路上,我們沉默了一會兒,快到貝克街的時候她問我“你生了什么病”
我猶豫了一下“重感冒。”
她嘆了口氣。
我錯過了圣誕節,但是外婆很高興,要重新給我做一份烤鵝。華生也很高興,說自己很久沒有大飽口福了。我打量了一下家里的布置,“約翰,你回貝克街住了嗎”
“嗯,是的。”華生面對我的時候總是有點緊張。
“你和瑪麗分居了”
外婆很響亮地擤了擤鼻子。“回你的屋子里去看看吧,雪莉,你的圣誕禮物都被放在房間里了。”
我覺得在他們身上一定發生了很多事。看著華生的表情,我不敢多問,快步上樓進我的房間里去了。
圣誕禮物并不多,但是堆在桌子上,看上去很有滿足感。我拿起標簽看了看,夏洛克和麥考夫合送了我一個倫敦塔的拼接模型,我打死也不會上手拼的。安妮和羅爾夫送的是自動抄寫羽毛筆,斯萊特林幾乎人手一個了,沒人能忍受老師留下的致死量的抄寫作業。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小天狼星竟然也送了我一個禮物,是一個黃銅制的書簽,上面用希伯來文書寫“終將幸福。”赫敏送了一個會自動提醒我寫作業的記事本,我把它和模型放到一起去了。哈利送了一大包吃的,很謹慎,也很實用。弗雷德給我的是一封簡單的信“晚上我去找你。”我的第一感覺認為是指開學到校的第一晚,但還是小小期待他會出現在夜晚的貝克街,笑著把他所謂的“驚喜”展示給我。
因為這份幻想,我睡前忘了拉窗簾。早上,陽光把我晃醒了。我溜下樓吃早飯。外婆興高采烈地照顧著籠子里的貓頭鷹。由于血統的緣故,瑪爾斯白天也很活躍,不一會兒就拍拍翅膀飛走了。我開始列圣誕節的回禮清單,決定還是送他們麻瓜的文化娛樂產品。要是哈利有筆記本電腦就好了,我們每個人都欠過植物大戰僵尸八元人民幣。
媽媽沒有任何消息。我看到外婆再次嘆息著把一個盒子塞到房間的收納盒里,大概是送給她的。我和媽媽長相并不相似,不知道為什么,所有長輩都能從我身上看到她的影子。茶幾上擺著她們母女倆在一個瀑布前的合影,那時候,就連外婆的臉也那么飽滿紅潤,笑意盈盈。媽媽大概用魔法處理過這張照片,不一會兒,它的畫面像幻燈片一樣轉換,露出各種各樣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