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社會主義鐵拳哦不,天罰鎖在手,接下來聶昭與一眾小仙的搏斗,幾乎是一場毫無懸念的亂殺。
待眾人橫七豎八躺倒一片后,她方才輕輕笑了笑,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裙,低頭望向再一次從天堂跌落地獄的世子。
“唉,各位何必如此緊張。其實,我只是想見一見鎮國公,與他談談他兒子的所作所為,并無他意啊。”
“當當真”
世子臉上脂粉混著汗水,紅紅白白糊成一團,“你把我們打成這樣,就是為了見我爹那你早說不就”
“早說怕是沒用。”
聶昭淡淡睨他一眼,“鎮國公日理萬機,哪兒有工夫見我這種小人物就算見著了,他大概也只會問一句堂下何人,狀告本官吧。”
“”
世子訕訕地閉上嘴,他知道這是實話。
鎮國公府表面上光風霽月,背地里禍國殃民,手上從來沒少過人命官司,更少不了上門“討要公道”之人。
正如聶昭所說,只需一句“堂下何人,狀告本官”,就能將他們打發得干干凈凈。
然而,眼下聶昭一個人包圍了他們所有人,更捏著鎮國公府的命根子,雙方地位逆轉,談判便不再是“上等人”的一言堂。
無論對方如何咬牙切齒,也必須老老實實等她發話。
“走吧。我們去見見鎮國公。”
天罰鎖隨心而動,蛇一般從聶昭手腕上滑下來,繞著世子脂肪厚實的脖頸走了一圈,迫使他仰著腦袋站起身來。
世子吃痛,滿臉橫肉間有一閃而過的猙獰,但很快便強忍屈辱,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好,好,都聽姑娘吩咐。不過,我父親近日正在宮中,協助陛下理政”
“協助”
聶昭語帶譏誚地重復,“世子何必謙虛。自信點,我看協助是假,控制才是真吧。”
世子不敢反駁,只好戰戰兢兢地賠笑道“姑娘說笑了。”
“是啊。我不僅說笑,我還要一直笑呢。”
聶昭冷笑一聲,并不與他多話。
自古以來權奸是什么德性,被權奸把持的朝堂能爛到什么地步,她還用不著別人提醒。
她在仙界聽說過,“拏云司”掌管仙官錄用之事,是辰星殿數一數二的重要部門。前代鎮國公擔任拏云司掌司一職,想必權勢滔天,要搞點暗箱操作也不在話下。
仙試舞弊之事,他不可能毫不知情。
從這一點上,聶昭再一次深刻地認識到
作為前代鎮國公的直屬上司,清玄上神在愛情和事業方面的傻x程度不相伯仲,乃是一位全面發展的絕世蠢材。
指望他改過自新,還不如指望一條草履蟲從現在開始進化,然后取而代之。
聶昭知道,此事牽連甚廣,要辦就得大辦,而且必須辦成鐵案,從凡間到仙界一網打盡,整整齊齊一波送走。否則來日對方翻盤,必定大肆反攻,后果不堪設想。
所以,早在從山市返回都城的途中,她就已經作出了決定。
“你們震洲,有個東西叫天鼓對吧”
她語氣平靜,好像在談論晚餐的菜譜,“我聽說,震洲若有大奸大惡、異慘奇冤,人人皆可擊天鼓鳴冤,請國君和仙界共同裁決。”
“只不過,自從你爹上位以來,擊鼓之人須得先挨一百殺威棍,非死即殘。敢去擊鼓鳴冤的人,從此便一個都沒有了。”
她露出一個“誰還不懂封建社會這點小花樣”的譏諷笑容,面對世子逐漸僵硬的表情,緩緩接下去道
“但我不是人,至少現在不是。你說,我敢不敢去敲這面鼓呢”
“你我”
世子一時語塞。
他絲毫不擔心國君的立場,但此事一旦鬧到仙界,被眾仙官傳揚開去,難保不會影響曾祖父的威信和地位。
萬一曾祖父為了避嫌,不再偏袒他這個寶貝乖孫,不給他開后門,那可怎么辦
自己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