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打工人欲哭無淚,恨不得在角落里縮成一團,“這是辰星殿派來的仙官,而且數量不少。也許,他們是為了解決舞弊問題”
聶昭冷笑道“哦,是嗎怕是沒想解決問題,只想解決提出問題的我吧。”
“昭昭,我們走”
哈士奇敏銳地抖了抖耳朵,縱身一躍而起,護在聶昭身前,“辰星殿這次是來真的,他們要抓你回去阮仙君也派了人來支援,但精銳都集中在太陰殿,可能會慢上一步”
“這也沒辦法。”
聶昭幽幽嘆道,“我們都知道清玄上神是個廢物,但廢物的下限,一般人往往想象不到。”
這一出戲唱到現在,對她來說也算圓滿收場。既然真相大白,后續自有阮輕羅處理,她就沒必要在此逗留了。
“秦姑娘,秋小姐,我們走吧。”
她朝向一人一鬼回過頭去,示意她們避入黃金屋,“秋小姐的秘密,回頭還請單獨說給我聽。”
就在此時
“來人,快來人啊”
“是妖魔有好多妖魔在城里鬧事,我們不是對手,宮墻就快被他們攻破了”
“陛下和鎮國公在哪里快攔住這些妖魔,別讓他們闖進來護駕,護駕”
喧嘩吵嚷之聲由遠及近,伴隨著紛至沓來的腳步聲,一路直逼到金殿階前。
“陛下,大事不好了”
聶昭循聲望去,只見大批侍從和衛兵驚記慌失措地擠在門口,朝向殿內焦急喊道
“這次來襲的妖魔非比尋常,還請您立即下令,調動城內守衛萬一讓他們攻入宮城,后果不堪設想啊,陛下”
“什么”
少年國君一直像個木偶似的坐在首席,凡事都要征求鎮國公意見,見狀也亂了陣腳,“國公,這可如何是好自朕即位以來,還從未遭遇過這種情況”
“”
只可惜,剛經歷公開處刑,親眼見證自己多年經營毀于一旦的鎮國公,已經徹頭徹尾是個廢人了。
聶昭懶得看他們耍寶,向哈士奇遞個眼色,在一眾侍衛驚訝的目光中飛身而起,兔起鶻落間,輕松登上了巍峨宏偉的金殿。
從屋頂上望去,一眼便能看見滿天光彩絢爛,四面開花,仿佛一場盛大的白日焰火。
聶昭知道,那光芒并非焰火,而是兩方勢力交戰的余波。
其中一方是來自辰星殿的仙官,原本是為捉拿她而來,卻意外卷入了這場混戰,不得脫身。
至于另一方,自然就是眾人口中的“妖魔”了。
就像魍魎山市中的情景一樣,這些妖魔生得千奇百怪,天空中不僅有飛鳥,還有飛獸和飛魚。
聶昭甚至看見了一頭拿耳朵當作翅膀的小飛豬,長得有那么一點神似佩奇,圓頭、圓腦、圓脖子,脖子上還系著桃粉色的蝴蝶結。
不,不對。
不只是佩奇。
天空中所有奇形怪狀的妖魔,都有一個共同點。
在他們身上某個部位,都系有一條桃粉色的緞帶,或是佩戴著某種桃粉色的裝飾品。
戴著粉色耳環的兔子,戴著粉色項圈的松鼠,戴著粉色針織帽的小浣熊
那些飾品煞是鮮艷奪目,而且材質特殊,流光溢彩,隔著老遠也能看得清楚分明。
散開如漫天花雨,聚攏是一片云霞。
置身于這片天空下,就仿佛誤入十里桃源,頭頂無邊春意,足踏繽紛落英,放眼四周都是一片粉紅色的海洋,好像一個荒誕而又浪漫旖旎的夢境。
“桃花結是抱香君”
哈士奇遲一步跳上屋頂,一開口就急切喊道,“昭昭小心,這些都是來自妖都桃丘的妖魔,粉色緞帶是他們的標志他們和流霞君不同,不會對我們手下留情”
聶昭“”
夢醒了,浪漫和旖旎也沒了,只剩下徹頭徹尾的荒誕和“草”。
“我說,千樹。你不覺得這個騷嬌嫩的粉紅色,看著有點眼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