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師兄”
“包師兄,你沒事吧”
眾弟子連忙跑到崖邊,只見包九金死狗一樣癱軟一塊突出的巖石上,四肢打顫,眼翻白,看上打算一口氣癱到老天荒。
聶昭與眾人面面相覷,不知現算是個什么劇本。
么,先原高歌一曲阿強愛上了阿珍,祝福一下這條為心上鳥做男媽媽的蛇
碧虛湖探險隊出師不利,沒走幾步就被男媽媽大蛇嚇破了膽,當日便沒再敢作妖,老老實實加入了楊熠的挖草行列。
一天草挖下來,到了晚上,每個人都眼發直,滿臉泛著綠油油的菜色。
唯獨聶昭暮雪塵深感自己為環保做了貢獻,一個賽一個腰桿筆直,走路帶風,仿佛展示胸口飄揚的紅領巾。
黎幽看了一出好戲,這會兒心滿意足,通體舒暢,一門心聶昭頭頂趴窩,乖巧得像被奪了舍。
“各位,來吃飯吧。”
有少年自告奮勇,林間捕來幾只山雞野兔,分給伙伴們加餐,為綠油油的全素宴增添了一點亮色。
暮雪塵更是用心,不知從哪里挖來半籃子山菌野筍,一點點填山雞腹中,裹上幾片不知名的寬大樹葉,埋入黃泥,靈火煨烤,不多便有香氣四溢,正是原汁原味的“叫花雞”。
黎幽半點沒有魔頭包袱,大喇喇叼了一只雞腿,用只前爪捧著,嘎吱嘎吱啃得歡實極了。
他邊啃邊點評“仙官手藝真不錯,若是有烤蚱蜢、烤蚯蚓,還有”
聶昭“沒有,想都別想。妖都就算了,這里都是凡人,讓大家吃口正常飯吧。”
黎幽“嘁。”
聶昭“嘁你個頭。”
深邃曠遠的夜幕之下,一群少年男女圍著篝火而坐,四野岑寂無聲,唯有風拂過林葉帶起的沙沙輕響,以及不蹦出來吊一把嗓子的鳴蟲。
此情此景,倒也不乏意趣。
閑聊間聶昭得知,楊熠、楊眉兄妹的確大有來頭,出身凡間修仙“大家”之一的楊家旁支,也算是一金枝玉葉的少爺姐。
但“大家”之所以與“大派”并列,就是因為樹大根深,開枝散葉幾百年下來,不知長出了幾千條金枝、幾萬片玉葉,就算再講究雨露均沾,也難免會有枝葉競爭中枯萎凋零。
楊家兄妹人,就是出自一脈行將枯萎的大樹旁支。
楊眉自胸懷大志,不甘就此平庸一生,便說動父母讓她出門求學,拖著哥哥一起投入了碧虛湖門下。
楊熠比起修行更愛舞文弄墨,但有這樣的妹妹,就算他是一條躺平的咸魚,也得被掀起來翻幾個身。
“我說,那個”
楊眉原本是個心直口快的姑娘,這會兒卻莫名忸怩起來,支支吾吾老半天,終下定決心似的,將一瓶上品傷藥遞到聶昭鼻子底下,“喏”
聶昭冷不丁被她用藥瓶懟臉,下意識一個戰術后仰“什么”
楊熠“噗”笑出聲來,唯恐妹妹生氣,又急急忙忙用烤肉擋住臉“眉,你就直說吧。”
“你”
楊眉見聶昭如此不上道,恨鐵不成鋼瞪圓了眼睛,欲言又止老半天,好不容易從嗓子眼里憋出一線蚊子似的話音來,“你剛才救了我,我們楊家人有恩必報,這瓶丹藥你拿著。以后,若有什么需幫忙的”
聶昭“哦”
萬萬沒想到,大姐的“嬌”不是“嬌生慣養”、“嬌蠻任性”的嬌,而是“傲嬌”的嬌。
那豈不是更棒了
她從善如流接過藥瓶,楊眉點點頭道“多謝。道友不必客氣,大家出門外,本就該相互扶持。”
楊眉見她如此坦率,一張俏臉越發燒得通紅“這我明白。總之,有事你找我就是了今日是我大意,下回一定還你這個人情。待我入了內門,你若想碧虛湖,也可以找我引薦。”
“還有我們我們也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