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
懶死你得了。
此次出行,黎幽深刻吸取上一回裝x漏氣的教訓,給自己充滿三格電,換上一張皮,又是一只活蹦亂跳的貓。
大概算是貓吧
然而入門之際,不出所料地,他又遭受了一回慘無人道的外貌羞辱
“快看這黑貓長得好生奇怪,尾巴那么大,臉那么尖,眼睛又那么細,跟個”
“跟個大耗子一樣”
“”
魔君別沖動啊魔君
短短數日之內,聶昭第二次用力拽住黎幽的尾巴,小孩子不懂事,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不過要我說,你一點都不像貓,還是變成狗比較
黎幽嗯
聶昭當我沒說。
出言不遜的是個新弟子,打扮比起楊熠有過之而無不及,頭頂、手腕、頸間,乃至褲腰帶上,叮叮當當掛滿了各種雞零狗碎的裝飾品,整個人好像一棵行走的圣誕樹。
葉挽風傳音解釋道這是外門弟子的習慣。外門人數龐大,僧多粥少,弟子們手頭略有余財,便要不遺余力地顯示出來。日后聽課、修行,有幾分積蓄,就能享受幾分好處。
聶昭迅速反應過來也就是說,外門老師都是勢利眼,慣會看人下菜碟,只給出手闊綽的弟子好臉色。弟子們為了迎合,就只能拼命炫富了。
俗話說“財不露白”,放到現代,正經學校都會三令五申,極力杜絕學生間的虛榮攀比之風。
碧虛湖倒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明目張膽地嫌貧愛富,作風當真是歪成了麻花。
聶昭朝這些小弟子掃了一眼,只覺得別人是普通韭菜,他們是包裝精美的高級韭菜,可憐到恨不起來,便潦草地笑了一笑
“呵呵,這貓是我在鄉下隨便抓的,見笑了。”
可惜對方太沒眼力見,看不出聶昭網開一面的敷衍,反倒蹬鼻子上臉起來“鄉下你是哪個窮鄉僻壤出來的,這般不自量力,也敢來碧虛湖求學依我看,不如趁早打道回府”
聶昭“呵呵。”
同學,你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留戀了是嗎
“清修之地,勿要喧嚷。”
不等黎幽垮起個貓臉,便有另一道聲音從眾人身后傳來,“諸位師弟師妹,請隨我來。”
聶昭回頭看去,只見來人是個面容寡淡、神情呆板的女修,一張臉好像木刻似的,兩道法令紋沉沉壓著嘴角,壓出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悲苦相,仿佛一輩子都沒笑過。
楊熠和楊眉兩人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腦袋埋得很低,沒了外出探險時那股鮮活的青春氣,乍看也像是兩個一板一眼的小木人。
“嗯”
聶昭一眼瞥過,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她遇見的外門弟子中,除了包九金傷勢沉重、性命垂危之外,其他弟子或多或少都有被附骨木寄生的痕跡,所幸時日尚淺,清理起來十分容易。
唯獨楊熠和楊眉兩人,體內干干凈凈,沒一點“穿腸破肚”的傷痕。
莫非這一點,與他們在門派中的地位有關嗎
不等聶昭細思,便只聽那木頭似的女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