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叫打斷了她的思路,她聞聲望去“我艸,沒完了是吧”
她轉身朝一個小巷子中跑去。
與此同時,另一個人也正遭受追殺。不過,跟抓云舒的那伙人不同,這一伙明顯是要這個人的命。
身邊的侍衛經過幾輪追殺死傷的只剩兩個人。
其中一人傷勢較重,黑色的衣服已被鮮血浸透,饒是如此,他仍護在主子身前。
殺手們再次沖了進來,那人心一橫,對同伴說道“你快帶主子走,我來殿后。”
同伴悲鳴一聲,扛著反對的主子先行離開。
兩人闖入一家民宅,將家主一家制住后,這才稍微有了喘息之機。
“主子,先喝點水。”
被稱為主子的人此時哪有心情喝水。從第一次遭遇殺手后,他就后悔不已。
他悔不該腦子一熱就偷偷出門游山玩水。更后悔為了不被發現,他沒有帶武功最好的那幾位親信。
他擺了擺手,表示不想喝。心中則想著“奇怪,明明第一時間就送出了信,為何到現在都沒有救援”
“主子喝點吧。”侍衛殷勤的勸道。
主子不想拂了侍衛的好意,接過水杯。他舉起杯子正欲喝下,眼角無意間掃到那侍衛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他的手一頓,不動聲色的將水杯放下,關切的看向侍衛“你就別顧我了,我記得你也受了傷,你的傷要緊,我去問問屋主有沒有傷藥。”
“尋常人家怎么會備有傷藥,主子您可真是何不食肉糜。”那侍衛十分警覺,當即變了臉。
他嘆道“本來一杯茶就可無痛無覺,您為何非要逼屬下親自動手呢”
主子臉色一暗,頹然道“怪不得一連發出去幾道求助信都沒了音訊,怪不得每次躲到哪里都能被那群殺手找到。”
“你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誰”他問道。
侍衛笑起來“不用急,等你醒來后會見到他。”
說完,他貓捉老鼠般緩緩的逼近。
主子到底是逃了出來,成功反殺的代價是他也被劃了好幾刀,幸而沒有傷到大動脈,可血流不止還是讓他感到頭暈目眩。
藏身的人家不能再待了,估計那叛徒已經發出信號。臨走前,他將身上所有財物都拿出來給了屋主一家,讓他們自去逃命。
他自己則艱難的換了身屋主的衣服,又往身上倒了些殘酒,假裝醉酒之人跌跌撞撞的朝來時方向走去,他記得那里有片久無人居的破敗房屋。
看到云舒那一刻,他失血過多已無力支撐。
“云姑娘,救我。”他的眼睛猶如回光返照般爆發出最后一縷光芒,隨即一雙眸子黯淡下去。
將腿從他手中的云舒茫然道“你誰啊”
回憶結束。
這棟房屋雖然破爛不堪,但屋子里還余留幾塊破木板。看那形狀似是床板,估計是太破了才沒人要。云舒走過去試了試,這木板雖然豁豁牙牙,但鋪上稻草后還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