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齊浩瞻的猜想。齊浩宸又當又立,即想得到皇位又不愿落下個殺兄造反的頭銜,于是他計劃了兩套方案
若南王父子的陰謀得逞,皇上以南王世子的身份被殺害,齊浩宸就會拆穿南王父子的陰謀;
若南王世子失敗,齊浩宸有神樞營在手,依舊可以殺了皇帝栽贓到南王父子頭上。至于令牌,不過是為了順利接管整個禁軍。
只是,齊浩宸始料未及的是,皇上對南王父子的動向了如指掌。這就導致南王父子計劃失敗不打緊,還連累了自己。
齊浩宸唯一慶幸自己足夠謹慎,又藏著深。他不相信任何人,所以即便收買拉攏官員也沒有留下任何書信憑證。況且,此次他不似南王父子那樣圖窮匕見,而是以救駕的名義闖入宮中。
由此,齊浩宸十分自信,除非有人指認或是被抓了現行,只要他死不承認,皇上再懷疑也不能用“莫須有”的罪名處置他。
他現下只需保住性命,至于其他的事兒,以后再徐徐圖之即可。
所以這會兒,皇上說要對簿公堂,齊浩宸并不是很擔心。既然兩位副將還沒有付諸于行動,那么聰明點的就該矢口否認與他的關系。他若是清白的,他們也會安然無恙。他若被指認造反,他們則會株連九族。
“你在看什么”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齊浩宸剛松弛下來的面孔又緊繃起來。
“臣弟看皇兄與諸位將軍君臣相得,甚感開心。”
齊浩瞻喟嘆一聲,時間過的真快,不知何時那個躲在德妃身后對著自己傻笑的幼童已然長成一個有野心、有急智、有城府的青年。
因著幼年遭遇,他不想成為先帝那樣的人。所以,他從未懷疑過自他少年時就陪在他身邊的弟弟。若非云舒提醒,這次他或許能洞察南王父子的陰謀,卻也會栽在藏在南王父子背后的寧王身上。
見到皇上久久不說話,只是用復雜的眼神靜靜的看著自己,齊浩宸有些慌。他告誡自己要冷靜,然后按照預想,什么也不說,只一個勁的磕頭喊冤。
“呵呵。”齊浩瞻輕笑了兩聲,這笑聲既短又輕,齊浩宸豎著耳朵也沒聽出他的情緒。
卻見齊浩瞻揮揮手,燈火通明下,兩個人被帶了出來。
齊浩瞻漫不經心的問道“他們就是你的人吧”
猝不及防之下,齊浩宸差點破功,好在光線昏暗掩飾了他的震驚。
他仔細看了那兩人一眼,然后承認知道他們,但也只限于見過幾面,根本不可能勾結他們謀反。
“寧王的話你們也聽到了,你們怎么說”齊浩瞻問兩人。
齊浩宸剛冒出個“他是不是傻”的念頭,就聽那兩人十分痛快的承認與他勾結,意圖謀反。
齊浩宸當場懵逼,厲聲大叫“你們瘋了嗎”
他提醒道“這可是要株連九族的罪名,你們也敢無憑無據的認下。”
無憑無據兩人苦笑。他們不是沒來得及付諸于行動,而是總兵早有提防,他們剛動手就被人贓并獲。由此可見,寧王的一切行為盡在皇上的掌控之中。此時,若是讓寧王跟兩人聊聊,他就會明白一個真理,那就是腦補要不得
總兵將二人擒獲后給二人看了皇上事先準備好的圣旨,說只要全部招供并指認寧王,他們二人就會以“被脅迫,但迷途知返,所以告發”的理由,不追究全族的罪責。
事到如今,他們的命能不能保住已經無所謂,但能保住全族的性命,傻子才不干呢于是乎,兩人就配合了一把,演了這出戲。
“不可能,不可能。”齊浩宸歇斯底里的掙扎,他指著兩人,神情猶如惡鬼般猙獰“他們一定是被人收買,專門來陷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