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只說一半,果然,這位姑娘一邊兒關切的幫他按摩太陽穴,一邊兒說道“不是吃了解酒藥了,難不成你有了抗藥性。”
她心疼的直嘮叨“陸小鳳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就知道拾人牙慧,搞什么單身派對,又不是他成親,用得著那么興奮嗎”
“唉,也不知道五表哥怎么樣了,若是誤了吉時,陸小鳳這家伙絕對會被花家拉上拒絕往來名單。”
短短的幾句話信息量巨大,楚留香頓時有了幾分猜測。
他又試探道“那我怎么會睡在這里”
“你個已婚人士不回來睡覺,還想睡到哪里”云舒眼神犀利起來,她坐起身,雙手環胸,十分不滿的問道“咋地,沒有跟一群糙老爺們睡在一起,而是抱著你香噴噴的妻子睡覺很不高興是吧”
已婚妻子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楚留香還是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做呆若木雞。
他,一個江湖上有名的風流浪子,一個從不認為自己會被任何女子束縛的楚香帥竟然娶了妻子,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是,當所有的不可能都被排除后,即便再天方夜譚,楚留香也不得不接受一件事實,那就是他已成了“他”,而“他”也是楚留香。
通俗易懂的解釋就是,他也曾聽說過世界外另有世界的說法。
現在看來,他有幸成了這個“幸運兒”。一時間,楚留香也不好說自己到底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他嘆了口氣,暗暗擔憂自己是否還能回去。若是不能,可就糟了
他既不能代替這個世界的自己疏遠妻子;也不想給這個世界的自己戴頂綠帽子。
所以,他該如何面對這個小妻子呢
只能說他想多了。
因為,現在不是他不知如何面對云舒的問題,而是云舒對他深深懷疑的問題。
雖然云舒的老毛病依舊存在,但自家老公的身體,嘿嘿,她熟的不能再熟了。一個人,臉可以易容,高矮胖瘦可以利用功法調節,但手感和氣味模仿不來啊
當然,這個氣味指的不是人人皆知的郁金香味,而是
總之,和手感一樣,懂的人都懂。
云舒很自信自家老公不會被掉包,但他種種表現又實在太過古怪。
于是,以防萬一,云舒決定還是試一試他。
趁著他還沒有回過神,云舒突然伸手抓向他的脖頸處。楚留香縱橫江湖十幾年,對敵反應早已深入骨髓。他瞳孔一縮,在大腦下達指令之前,手臂已精準的將云舒的手掌格開。
云舒早知一招沒用,所以第一招剛揮出,第二招就緊隨其后。她來勢洶洶,攻擊的好似不是相公,而是仇人一樣,一點都不留手。
此刻,楚留香坐在床上,云舒又緊貼著他,使得空間狹小,既不好施展,楚留香又怕不小心傷了“他”的小妻子。更重要的是,她一直穿的是沒有袖子,連鎖骨都露在外面,只用了兩根細細的帶子吊著的褻衣。
之前,有被子遮著還好,可現在她一有大動作
楚留香偏過腦袋,給這個世界的自己道了聲對不起。然后,他一掌擊在床沿上,借力抱起云舒臨空飛起,輾轉騰挪間,他拉起被子反手裹在云舒身上,將她裹成一個蟬蛹后,才打橫抱著云舒輕輕落下。
“親愛的,你這是想要殺夫嗎”他笑瞇瞇的問道。然而,這笑容怎么看怎么有種牙疼的感覺。
可楚留香又能怎么辦,雖然這個稱呼肉麻無比,但總比喊不出妻子的名字要好的多。
“誰讓你奇奇怪怪的。”無法走路的云舒像僵尸一樣蹦到楚留香面前,頭一歪,又擠到他懷里,撒嬌道“我不是怕有人冒充你嘛”
“那現在呢”楚留香對小妻子的敏銳十分復雜。
他該替這個世界的自己感到高興。
因為,只有真心愛“他”,十分了解“他”,才能很快發現“他”的異常。可被懷疑的人是他時,他又很無奈。
于是,思來想去,楚留香決定在他還沒有考慮好要不要告訴小妻子真相時,先就這么錯有錯著吧
懷中,云舒嬌嗔的瞪了親親老公一眼“還用問嗎,除了你,誰還能擁有這般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