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月艱苦跋涉,在胤禛這個筑基期修士都快熬不住的時候時間來到了七月底,可喜可賀的是他們一行人先于沙俄使臣抵達尼布楚。
胤禛并未因沙俄使臣未到而放松警惕,安排好人手巡視四周,便下令休整。
一連休整數日,索額圖和佟國綱等老臣方才緩過勁兒來,身體養好,眾人便放下一大塊心事,整日里好酒好肉吃著喝著,靜待沙俄使臣的抵達。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戈洛文率領使節一直到八月中旬方才姍姍來遲,不過由于此前在巴冷邊境劫掠,沒落好反被清軍教訓,再接到國內情勢有變的消息,就知道先前與大清失約的談判必須要重啟了。
與胤禛一行的順利不同,戈洛文等人一路上出現了幾起意外,人員不斷減損,最后兵疲馬乏的來到尼布楚,歇了幾日方才能衣冠楚楚的出現在見面的地點。
戈洛文深諳談判等門道,只派人去探大清來使的底細,然而本人自始至終都不曾出面,姿態擺得高高,務必不落了下成影響日后的談判。
胤禛得知沙俄來人的身份,嘴角露出冷笑,沙俄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老實,擺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卻丁點兒沒有動身的意思。
如此一來,索額圖等人便明白這位雍郡王是在表達不滿,別管他們各自的立場如何,沙俄使節如此不將大清郡王放在眼里的作態,著實讓他們惱火不已,暗暗決定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一番商量,眾人決定索額圖獨自一人接見沙俄使節,至于佟國綱和馬奇繼續修養,長途跋涉而來水土不服也是有的。
不明真相的沙俄使者得知眼前這位大清官員乃是大清太子的叔公,在大清分量極重,內心沾沾自喜,認為大清心急定會做出讓步。
實際上索額圖壓根兒就不急,而且雍郡王親自前來,那么最終協議條約應當如何簽署都不是他能決定的,他本來考慮過讓佟國綱這個副手去見沙俄來使,互相先探個底再做商定,奈何佟國綱不是這塊料,他擔心反被套話干脆自己親自上陣。
胤禛得知索額圖的舉動并未多做什么,畢竟最后做主的人是自己,讓索額圖先去探探路也是好的。別管胤禛對索額圖的印象如何,對方腦子夠用也不擔心對方最后壞事兒,把好好的談判搞僵,弄成進退兩難的境地。
至于佟國綱,胤禛從未把他放在眼里,這個人口無遮攔,即使在皇阿瑪面前也敢反駁,固執己見認不清現實,卻也不難對付。正因為佟國綱做事不靠譜,胤禛才對索額圖的做法沒有異議,當然馬奇倒是也可以,但是對方的身份有些低而且論老奸巨猾程度比不上索額圖,除非自己親自出面否則沒有比現在更穩妥的了。
對于雙方談判的進度,胤禛一點兒也不著急,據他所知,沙俄如今也在內憂外患,焦頭爛額之中,尤其是日后的彼得大帝和索菲亞公主的皇權爭奪正處于激烈階段。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因為有彼得大帝的存在使得大清在之后與沙俄的戰斗中吃了不少的悶虧,若是可以,胤禛希望破壞彼得大帝奪權,最好能夠讓彼得大帝和索菲亞公主之間的平衡,若是能出現攝政王最好不過。
他離家已經三個多月,也不知道寶珠和孩子們如何了,可惜路途遙遠,通訊不暢,雙方寫信都不方便,這會兒他倒是有些希望大清早日研究出電話,可惜別說電話了,他搜集的那些人才如今連電都研究不出來,哎,任重而道遠啊
沒等胤禛繼續感嘆,格爾塔和李泉相攜走了進來。
“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