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上的老鼠怪早已徹底沒了氣息。
方瑤這才趕緊招呼村民他們起來。
族長第一個抬起腦袋,突然面露驚異:“大師,你你的面具好像變了樣”
方瑤不動聲色地“嗯”了一下,心里卻在琢磨,估計是一下子干掉了老鼠怪,小光球吸收太多,面具修補的過于明顯。
不過現在還不方便拿下來檢查,這樣有點跌份兒。
畢竟,她是一個穩重成熟的“大師”。
族長見方瑤這么淡定,覺得自己好像又有點大驚小怪了,連忙扭頭去看地上的老鼠怪。
“咦”
“哎,怎么回事,這疫妖不是被大師的神火給燒死了嗎這身上怎么怎么好像”
方瑤也注意到了,雖然剛才看到老鼠怪被面具金光化成的火焰燒著,可待金光散去,老鼠怪身上的皮毛居然完好如初
村民們一時半會兒都有些緊張,族長緊張地看向方瑤,問道:“大師,這疫妖”
“它已經死了。”
方瑤淡淡道,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她十分確定,老鼠怪確實是死了。
面具對這只疫妖的心跳和呼吸感知得非常清晰,而現在,她耳中只剩地底那些老鼠余孽們窸窸窣窣的逃散聲。
“死了啊,死了就好。”
族長放下心來,扭頭把阿武常用的鐵鍬撿起來,走到老鼠怪身邊,高高舉起。
眼看著他就要沖著老鼠怪的臉鏟下去,方瑤連忙阻止:“等下”
族長又用力把鐵鍬掄回來:“大、大師”
人總是對和自己長相相近的動物產生極強的排斥感,方瑤盯著老鼠怪那雙死前緊緊盯著自己的綠色眼瞳,心中隱隱不適。
她原本想說別對著腦瓜子鏟,可下一秒,腦海中突然極快閃過一個念頭,話到口中一轉,道:“先別打,你們先找找這附近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
族長雖想將這疫妖挫骨揚灰為兒子出氣,但方瑤的話他不敢不聽,連忙丟下鐵鍬,朝之前老鼠怪躲著的那個箱子走去。
村民們更是早就想看看這些紅木箱子里到底裝著什么,紛紛跟著族長一擁而上。
趁著大伙兒圍著老鼠怪和石室翻箱倒柜,方瑤走到角落的一個箱子前,背著眾人悄悄拿出冊子。
她快速翻到有畫的那一頁,震驚地發現邪惡洞神的畫像不見了,變成了原本的碩鼠肆虐圖,只是最上面多了一行金色小字。
洞神的饋贈
“哎,你們找到啥寶貝了嗎”
“屁哩,除了疫妖躲著的這個,其他的全都上了鎖啊”
“要不用斧子劈開吧”
“去問大師吧,萬一里面真有啥寶貝,這箱子”
方瑤眼角余光瞟到村民們圍著箱子躍躍欲試,她收起冊子,清咳一聲,慢慢踱到毫無聲息的疫妖面前。
“大師,到底咋處置這玩意兒”
阿武的情況還在惡化,啥都沒找到的族長心里火急火燎,看到方瑤過來,就趕緊湊跟前。
方瑤沒回話,只是突然伸手探向老鼠怪脖前,方才躲避它纏斗時,她有看到過有一抹銀色在它脖間閃過。
老鼠怪身上的黑毛又長又扎手,摸起來手感粗糙怪異,方瑤忍著不適感在它脖間摸索了一會兒,果然找到一根箍著老鼠怪脖子的細黑繩兒。
這黑繩兒表面泛光,一看就知道年久包漿,順著黑繩兒捋,還真叫方瑤找到了一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