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了聲,納悶道,“王員外,您過來是有甚么事嗎”
提起這個,王員外頓時面露悲傷,“都怪我這個做兒子的,害得母親被火活活燒死,我來拿火浣布,給母親做套壽衣”
方瑤看了看王員外手中的東西,遲疑道:“火浣布”
“嗯,就是這個。”
王員外將手里的布條輕輕晃了晃,“這東西看起來毫不起眼,它可是價值不菲的火浣布,這是我妻子留下的遺物。”
方瑤沉默片刻,王員外所謂的火浣布,就是后代常見的石棉,這玩意兒是一級致癌物,但耐高溫可達一千度。
她昨日從一間屋里翻出這石棉布,準備丟掉。
不過后來想到那疫妖的特性,還是弄了些搓成麻繩,將那冒火的魚怪制服住時,就用的是這石棉繩。
要不然換成普通的繩子,怕是幾秒就被燒斷了。
但這東西原來是人家妻子的遺物
方瑤很不好意思道:“啊,對不起,我不知道,那”
“沒事,這種東西一般人都不認識,大師莫要自責。”
王員外很是溫柔體諒,他走近了些,“大師,這地方還住得慣吧,等我府上修葺好了,就把你們接進去。”
方瑤:“”
原來讓他們住這里是王員外的意思,她不動聲色地后退了些,扯了個笑,“謝謝員外爺,這院子很好了,我們也不會打擾太久”
“大師,你莫要客氣,這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王員外連忙打斷她,甚至走近幾步,探出胖胖的胳膊,想要抓住方瑤的手臂。
“姨姨”
大寶沖過來,方瑤連忙側身抱起他,正好避開王員外的手掌。
“王員外。”
一道清冽的嗓音也恰好打破這微妙的尷尬。
王員外轉過身,擠出一臉諂笑:“哎呀,是木公子,您怎么也來了”
樊辰靠在院門口,雙手抱臂,腰間的玉佩在陽光下暖暖發光,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方瑤,道:“我有事找方大師。”
方瑤也跟著說:“是的,我和木公子有事要談。”
“啊,既然你們有事要談,那我就先走了。”
王員外終是念念不舍地離去了。
合伙鼓搗走了王員外,兩人的表情頓時恢復了原樣。
一個惡狠狠,一個陰沉沉,四道視線旁若無人地在半空中進行無聲廝殺。
“二丫,看好大寶。”
方瑤放下大寶,率先出了門。
樊辰瞟了眼她背上的鐮刀,無聲跟了上去。
兩人在附近無人的巷子里停下,方瑤扭頭冷聲道:“你早上的話是甚么意思”
樊辰卻答非所問:“我是狗東西”
“”
“還非禮你”
“”
方瑤覺得樊辰整個人已經煞氣四溢,很有可能會失去理智,右手默默地朝后摸去,樊辰突然冷笑一聲,“又想偷襲”
方瑤:“”
“這些事情,以后再跟你算賬。”
樊辰懶得再廢話,單刀直入道,“李家村有沒有受傷嚴重的人,沒有看大夫卻突然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