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果然是親娘。
“大師,我挺好的,你莫要聽我娘的瞎話”阿武抬起頭,一張臉紅得比阿武娘涂了胭脂的老臉還夸張。
方瑤瞪大眼,緊張地問:“阿、阿武,你這是發熱了嗎”
她知道傷口發炎很有可能會發燒,若是這樣就麻煩了。
“啊我剛給他上藥時還好好的呀”
姜氏端了盆清水過來,聞言連忙鉆進車,拿手碰了碰阿武的額頭,喃喃道,“沒有發熱啊”
方瑤頓了頓,看著阿武面頰飛紅,一臉含春地垂下頭,無言地張了張嘴。
原本還準備多寬慰阿武幾句,現在想來人家也不稀罕了。
隨便交代一下,又給阿武塞了些碎銀,讓他放心養傷后,方瑤非常自覺地退了出去。
外面,所有爐子都架了起來,李富貴遣人去河里提了不少水,專門燒熱了給在田祖廟忙了一夜的人。
方瑤取出多余的高帳篷,搭在兩輛馬車中間,地面鋪上一張老舊的竹席,把木桶往上面一放,一個簡單的戶外浴室便形成了。
驚險忙碌了一整晚,洗澡時,自然是要享受一些的。
方瑤夜晚特意穿著姜氏以前的麻布粗衣,身上沾染了不少難聞的血污,卻也不心疼。
她在洗澡水里放入了淘米水,還用了皂莢,洗了足足兩大桶水,才徹底清除身上的異味。
把自己拾掇干凈,換上新衣,方瑤頓覺神清氣爽。
她坐在馬車外面一邊兒陪大寶和小妹玩兒翻花繩,一邊兒愜意地等著楚家人來找自己。
然而
出去洗衣裳的大頭媳婦兒幾人回來,帶了一個令大伙兒意外的消息。
“啊真不找咱大師啦”
大頭媳婦兒點頭:“聽西河村的人說,楚家找了別的大師,打算自己開挖,去抓那地下的妖物呢。”
眾人面面相覷,都傻了眼兒。
方瑤心中很是詫異,她原以為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竟然這么點兒功夫,就有人來搶生意吶
李富貴吶吶道:“大、大師,這怎么整啊”
方瑤用帕子絞干發尾的水珠,站起身,“沒事兒,待會兒過去看看,再不濟,咱們手上還有六百兩銀票。”
大伙兒一想也是,六百兩已經夠多了,比在酈陽縣都賺的多,多少人一輩子都弄不到這個數兒。
吃過飯,姜氏給方瑤將頭發盤好,一行人收拾妥當后,前往田祖廟附近。
一到地方,方瑤他們便看到那里擺了祭壇,有人正在開壇做法,四周圍了不少人。
方瑤有些詫異地挑眉,那作法人的腦袋上竟也頂了一個和她差不多模樣的面具
同樣四只眼兒,藍臉紅鼻黑下巴,周圍一圈怪模怪樣的雕花圖騰。
方瑤瞇起眼睛,像是挺像,但還是有很多細節不一樣,而且對方的看上去很新,做工卻很粗糙,仿佛連夜趕制出來的東西。
有意思。
李富貴他們更是傻眼,指著那手舞足蹈亂蹦亂跳的人,結巴道:“這這人怎么也跟大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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