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一想也是,自打入山以來,路上都是他和楊高一起帶隊,相互有個照應。
現在楊高受傷,這大晚上的風雪迷人眼,打著燈籠都看不大清楚前路,作為打頭陣的他,還真是走得心驚膽戰。
現在方瑤在身旁,李富貴莫名安心起來。
“大師,那漳公子是不是真有問題”
路上,李富貴問起了有關那些魚的事情,方瑤自然不會隱瞞,將自己知曉的事情告訴了他。
“啊,竟還真有河神莫不是甚么水怪吧”李富貴震驚得張大了嘴。
方瑤不由好笑,自打跟了她,連李富貴他們都學會了空口辨怪。
不過很快,她又斂了笑:“到底是甚么還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好東西。”
李富貴滿臉憂愁:“那河神怎會知曉大師你要去漳湘城啊,看來咱們路上還是不能讓那些陌生人跟著一起。”
“不。”方瑤卻淡淡道,“敵人在暗我在明,想躲是躲不掉的。”
“也是,算球”
李富貴突然豪氣起來,“那些家伙,來一個咱們殺一個,來兩個咱們就殺一雙”
方瑤有些詫異,按她對李富貴的了解,應該是愁眉苦臉地問她該怎么辦才是,這咋把她的臺詞給搶了呢
見方瑤沒有回應,李富貴突然有些遲疑,“大師,我沒說錯吧”
方瑤忍不住好笑道:“沒錯不過,咱們還得注意一點,那就是”
她的聲音逐漸低下去,李富貴卻聽得一清二楚,后者面色凝重地點點頭,“大師,我記住了,您放心,我趕明兒找個時間跟大家說說。”
方瑤“嗯”了一聲,瞇著眼睛看向前方。
現如今,她只想快些趕到漳湘城,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還有河神的秘密。
還有,揪出那個想害她的幕后黑手。
車轱轆吱吱呀呀地朝前,風雪雖大,可馬車的底盤也高,走的慢是慢,倒也沒有大問題。
偶爾遇到車輪陷進雪坑,方瑤會吹哨子,大伙兒都會下車前來幫忙。
直到次日,漆黑黑的天變成了灰蒙蒙,方瑤知道,夜晚終于結束,雪也漸漸小了下來。
車隊在轉過一道彎兒后,前方終于豁然開朗。
官道兩旁不再是崇山峻嶺,轉而變成了冬雪覆蓋的荒田。
遠處,還能依稀看見村莊的影子,以及裊裊炊煙。
趕了一晚上山路的方瑤他們,在村莊附近休整了大半天。
期間方瑤去看了楊高,經過綠毛丸子的治療,楊高右手的傷好得很快,白毛球完全消失,只是皮膚表面還糜爛得嚴重。
不過,這種情況,對楊高來說問題不大。
他故作輕松地用右手端碗,對前來探望的方瑤說:“他娘的,那白色東西太邪門了,這幸好受傷的是我,要換成別個,怕是疼得能跳河。”
猛男對自己疼得在地上打滾這件事,還在耿耿于懷。
直到姜氏冷著臉過來,擰眉道:“莫要亂動,你這手還要不要快些好起來的”
猛男才臊眉耷眼地換了只手,乖乖用瓢羹舀湯喝。
方瑤在一旁瞅著,暗暗稱嘖,還真是應了一句話,金剛都能化作繞指柔。
忽然,遠處傳來陌生男女的聲音。
“當家的,你莫要進山罷,前段時間劉二不就看到水猴子了嗎。”
“放心,你看那邊兒才有人出了山,俺不往那河邊兒去,就在山口轉悠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