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兩后,一重兩輕。
方瑤突然猛地轉身一把抓住冬兒的手,后者驚得叫出聲,“大、大師”
“冬兒,別害怕,我剛看到你身上爬了兩只壁四腳蛇。”
“啊”
冬兒頓時臉色發白。
旁邊的狗娃正好側過身,突然叫得比她還要驚恐,“媽、媽呀四腳蛇就在冬兒的耳朵”
而士兵也指著她另外一邊兒的耳朵,面色發白道:“這里也有一只”
樊辰當即一把撈出冬兒,掏出另外一支火折子,點燃就沖著冬兒的倆耳朵去了。
“啊,啊啊”
冬兒面露驚懼,想要掙扎,狗娃和士兵都沖過來幫忙按壓住。
瞅著冬兒的兩只耳朵眼兒里鮮血直流,方瑤面具下的臉都皺成了包子褶兒。
她估摸那壁虎為了躲避磷蟲,拼了命的往冬兒的耳膜里鉆,不聽這慘叫,光是想想她都覺得疼。
樊辰還是有些本事的,終于那兩條壁虎受不住,飛速鉆了出來
“啊,它們的眼睛會發光”
士兵嚇得往后退了半步,其中一只壁虎竟直直朝著他說話張開的嘴,飛了過去
方瑤雙眸一瞇,當即一個巴掌狠狠扇了下去。
壁虎被扇得在半空中連翻了好幾個跟頭,落在地上想要重新鉆進縫隙,樊辰一個暗器飛過去,將它削成了兩半。
一團小小的黑霧慢慢消散,而另外一只,也早已在剛出來時,便被樊辰的劍刺了個對穿。
面具先后吸收了兩團小光球,接連亮了兩次,將石室照得猶如白晝。
四周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些附近虎視眈眈盯著他們的壁虎,似乎突然受驚一般,紛紛甩著尾巴鉆回到了石縫里。
幾乎眨眼之間,石室又恢復成了原本模樣。
士兵還被剛才的驚險嚇得有些呆怔,這會兒終于回過神來,想起那四腳蛇的詭異之處,頓時忍不住后怕。
只是冬兒萬分凄慘地躺在地上,臉色慘白,雙目緊閉,耳朵里流的血灘在臉旁,就像腦袋遭受了重傷似的。
“她怎么樣了”
方瑤心情復雜地問道。
樊辰探了探她的鼻息,“沒事,只是暈過去了。”
狗娃將掉在角落里的八卦懸鏡撿起來,遞給樊辰,“木公子,你身體現在怎么樣了為何會突然吐血”
“沒事,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
樊辰接過懸鏡,手不由頓了頓,隨即面無異色地放進了口袋里,返身走向石臺,半蹲了下來。
他瞇起眼睛看著那條縫隙,說:“那疫妖應該就在這石臺底下。”
方瑤用隨身攜帶的止血藥隨便涂抹了一下傷口,便和狗娃一起走過去。
士兵對那藏匿了無數壁虎的石臺還很是抵觸,他默默地離那處遠了些。
方瑤圍著石臺轉了一圈。
這石臺長寬三丈見方,高度也有三尺,雖說有了一條縫隙,可就算他們這些人全加上,也不大可能將它抬起來。
“應該有甚么機關才對。”
方瑤跳上石臺,朝正中間立著的半截石碑走去,想瞅瞅上面會不會有什么提示。
“咦。”
走到近處她才發現,剩下的半截石碑赫然就倒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