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方瑤可銘記著他之前陰陽怪氣的話,懶得搭理他。
畫師又是驚喜又是為難,“樊大人,這幾張畫大師畫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老夫自愧不如”
樊辰抿抿唇,道:“這幾張畫像你拿去臨摹一些,莫要將原本的弄壞了。”
畫師連連應聲,拿著幾副畫離去。
看著自己辛苦半天的大作,就這樣沒了,方瑤心里甚是心疼,默默覺得賺這六十兩銀子可真費勁兒。
就在她要拉上門簾時,樊辰突然開口道:“對不起。”
“”
方瑤難以置信地扭頭,她剛才聽到了啥
對不起
平時總是一臉高高在上的樊辰竟然會主動道歉,這人不會被誰奪舍了吧
大抵是她的表情太過夸張,樊辰滿臉不自在地說:“我不該懷疑你在坑我的銀子。”
“”
好哇,這廝還真是這么想的
方瑤冷冷地睨著他。
樊辰話頭一轉,嘴硬道:“可是你之前畫的本來就是鬼畫符。”
方瑤甚是不服氣:“可是我看城門口的通緝榜上的畫相也很潦草啊”
“他們是潦草,你是潦草都算不上。”樊辰說得有理有據,“要不是知道你在畫相,先前的幾張我都沒認出是個人臉來。”
“”
方瑤把簾子一拉,再見吧你
吃了閉門羹的樊辰不死心地補上一句:“下次我給你做幾支硬筆。”
方瑤輕哼,她自己也會,才不稀罕
樊辰沒等到回應,只得嘆口氣,轉身離開。
方瑤剛收拾好茶幾上的筆墨紙硯,外面忽然傳來李富貴急急的聲音。
“大師大師”
“怎么了”
方瑤探出腦袋,就看到李富貴后面還跟著阿武娘,心中頓時一緊,忙從車上跳下來。
果然,下一秒,李富貴便急道:“我家婆娘剛去給人看了,發現十幾個人得了疫癥”
“十幾個”
熬藥的姜氏驚呼一聲。
方瑤忙問:“嚴重嗎”
“看著都不大嚴重,好像是才發病的樣子,可是”阿武娘糾結道,“可是她們都被那嬰孩嚇到,不敢來喝咱們的藥”
方瑤和姜氏面面相覷。
“姐,你先在這兒,我跟阿武娘過去瞅瞅。”
方瑤戴好面巾,將自己才做的筆放進包里,和阿武娘一起朝矮松林走去。
路上,阿武娘絮絮叨叨地跟她說自己是如何辛苦又艱巨地進行檢查任務
方瑤只想知道結果,加快腳步,打斷她問:“哪幾個棚子里的人感染了疫癥”
“啊”
阿武娘卡住,滿臉皺褶糾結起來。
方瑤一看,得,這檢查似乎做了,又似乎沒做。
好在二丫娘還守在一個帳篷前,方瑤一過去,便掀開帳篷一角,里面窩著四個婦人。
她問:“這里是誰感染了疫癥”
帳篷里的婦人都面帶驚色地低下頭,沒人敢言語。
方瑤擰眉:“這可是會傳染的,你們真不說”
二丫娘忙湊過來,小聲道:“她們五個都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