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屋子里所有人都低呼一聲,瞪大了雙眼。
“雪怪”國公府世子震驚道,“三妹,你是說雪怪傷得你”
宜平縣主面色蒼白地點頭,一雙微紅的眸子里還閃爍著驚恐。
那位正要出門的士兵糾結地停下腳步,扭頭看自家老大,小聲問道:“江副尉,那邊兒的男人”
江文杰擺擺手,又快步走到宜平縣主面前,溫柔地看著她,安撫道:“縣主,現在沒事了,你你能仔細說說,到底發生了何事嗎”
國公府的兩位公子哥兒也是一臉驚色。
二少爺難以理解道:“雪雪怪不是在后山嗎它還殺常副尉他們,這、這又是怎么跑到了寺廟里來的”
江文杰微微垂下的眼眸中也快速閃過一絲情緒,但很快,他再次抬頭,看著宜平縣主道:“那雪怪來無影去無蹤,行動迅速無比,在灌木叢中尚且如此,悄悄溜到山上也不足為奇。”
世子有些惱怒地掃了一眼江文杰,隱忍道:“江副尉,你昨日不是說一切都安排妥當,只等那雪怪自投羅網,怎的今日接連發生如此多的意外,連縣主她都”
“大哥,你莫要說江郎了。”
宜平縣主連忙替江文杰說話,屋外的嘈雜聲愈發近了,樊辰清冷的聲音也適時傳了進來。
“請你去稟告江副尉,方才我們在后山有了新線索。”
屋內幾人互看一眼,江文杰輕輕拍了拍宜平縣主的肩膀,起身往外走。
“江郎。”
宜平縣主連忙柔聲叫住他。
江文杰扭頭疑惑地看她,后者指了指門外,輕聲說:“讓樊大人他們進來吧,他好歹也是國師的侄兒,或許有法子可以知曉那些妖啊怪啊藏在何處。”
眾人互看一眼,二少爺卻不由嗤笑道:“三妹,你莫是被嚇傻了,那家伙若真曉得雪怪在何處,為何方才甚么都沒發現,跟在咱們幾個屁股后面像那無頭蒼蠅似的亂竄呢。”
只他話音未落,一道響亮清脆的聲音突然在廂房門口響起。
“那當然是因為,躲在后山里的雪怪,很可能不是真的雪怪,而是某個人”
屋內幾人連忙抬頭看去,江文杰的心更是猛地一跳。
一個身子圓滾滾的小廝側開身,身姿卓越的樊辰慢慢走了進來。
宜平縣主的視線立即落在小廝臉上,她慢慢坐直了身子。
世子很快反應過來,方才是樊辰的小廝在說話,頓時惱怒地大罵起來。
“你這狗奴才,竟在這里胡言亂語,有何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從后山來到此處,將縣主傷成這樣”
“就是,縣主都親眼見過兩次雪怪,你莫非是指縣主胡說不成”
二少爺也涼涼地斜了過去。
被罵的方瑤面上一臉淡定,腦子里卻已經把國公府的倆少爺給扇了八百遍。
可惡的封建階級,被這些有身份的公子哥罵了還不能當場還口
忽然,方瑤左手一暖,眼皮子不由自主地輕輕跳了一下。
樊辰居然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負手而立時悄悄握住了她。
他安撫般輕輕捏了捏她柔軟的小手,面上卻淡定無比,“噢原來宜平縣主的胳膊上的傷,竟是雪怪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