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的員工大多對林望又敬又怕的,覺得不如小徐總好相處。
林望確實也不好相處,他每天忙到只能睡個小時,喜歡員工開門見山跟他匯報工作,能三句話說完的事情不要用五句話。
徐知南見林望專心看文件不理他,湊過去,“你聽沒聽我說話啊江姨說了”
“敘州那塊地什么情況”
徐知南愣一下,然后說“前期準備工作都做完了,下星期公開招標,到時我準備讓小李和老王過去。”
林望說“我親自去,讓老王去跟崇州的項目。”
徐知南點了下頭,“行。”
他說完才想起正事,又接著說“不是,今天你生日啊,你打算怎么安排你別跟我說又要在加班在度過啊。”
“年年都過生日,有什么好過的。”林望拿著文件走到辦公桌前,看到徐知南放在他桌上的一大捧花,皺了皺眉,嫌棄地丟到旁邊打印機上。
徐知南見林望把他的花丟了,睜大眼睛,“我艸,你是不是人啊你我特意繞道去給你買的。”
林望拿筆在文件上簽字,平靜地說“我花粉過敏,以后別再買。”
徐知南狐疑地看他一眼,“騙誰呢,我記得你以前喜歡玫瑰啊,有一次還買了好幾盆玫瑰花說要自己養”
林望握筆的手忽然頓了一下,徐知南說到這里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他立刻急匆匆走去打印機前,拿走那捧玫瑰,“欸,我拿走算了,省得你真的花粉過敏回頭還賴我。”
他拿著花就離開了林望的辦公室,出了門又想起什么,推門探個頭進來,“那個今天晚上在唐閣吃飯啊,你完了早點過來啊。”
那天晚上,梁煙自溫哥華搭乘飛機回到上海。
時間過得好快,落地那瞬間,她看著窗外熟悉的夜景,才意識到她離開上海已經整整兩年。
林新語來接機,回家的路上問起她,“怎么突然想回來了你當初走得那么瀟灑,我還以為你打算從此在溫哥華定居。”
梁煙望著窗外夜景,沉默一會兒說“不知道,總覺得哪里不對。”
“哪里不對你不是說那邊生活節奏慢,很舒適嗎”
“是很舒適。”梁煙把車窗降下來,忍不住點了支煙,她用夾著煙的那只手擱在車窗沿上,支著頭,由著江風徐徐吹亂她發絲。
她看著熟悉的夜景,心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縈繞在心頭。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回來,她心中仿佛有所牽掛,但又不知究竟在牽掛什么。
車子開過大學路的時候,梁煙看到一家眼熟的餐廳,她出神地看了很久,林新語注意到,問“要吃那家嗎”
梁煙回過神來,她淡淡笑了笑,搖搖頭,“不用,回去吃吧。”
那晚在唐閣吃晚飯,林望雖然是壽星,但他近兩年胃口實在不太好,吃了一點就放下筷子,到外面去抽煙。
已經是夏天,夜晚的風中已經帶著燥熱,林望抄著兜站在餐廳外面的吸煙區抽煙。身旁有另外的煙味飄過來,一個男人說“聽說了嗎梁煙回來了,我去年在溫哥華見到她,以為她在那邊定居了。”
另一人說“顧南程離婚了啊,她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一點也不奇怪。哪天看到她和顧南程登報結婚,也算是意料之中。”
“她也太癡情了,這都多少年了,居然還愛著顧南程。”
“顧南程是她初戀啊,當初又那么愛,怎么可能忘得了。”
“我聽說她和一個大學生在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