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煙溫柔地笑了笑,說“不用那么麻煩,家里有什么吃什么就行。”
趙嬸道“不麻煩呀,反正也要去一趟市場。”
梁煙便沒再拒絕,笑笑說“那您看著買吧,我都可以。”
林望這趟出差,一走就是一個星期。
敘州有些地方開始下雪,市區里的溫度也是一夜之間驟降了好幾度。
林新語在上海看到敘州的天氣,打電話給梁煙,擔心地問她,“你還不回來嗎我看敘州有些地方都下雪了,你衣服帶夠了嗎”
梁煙那時候坐在湖邊吹風,她看著湖對岸的拱橋,微笑說“市區不冷呀,風吹著很舒服的。”
林新語在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她終于忍不住問她,“你究竟去敘州做什么呢小煙,你跟我說實話,你是為林望回來的吧”
梁煙笑了笑,她沒回答,只是說“表姐,我前兩天出門散心,經過一間寺廟,門口一個道士非要給我算命。”
林新語愣了下,然后嗤地聲笑出來,“那道士是不是眼瞎,不知道你最不信這些嗎。”
梁煙笑,說“可我那天無聊,就坐下來,叫他算了一卦。”
“算得準嗎”林新語問。
梁煙道“一半準,一半不準吧。”
“嗤。他猜的吧。”
梁煙嗯了聲,笑說“不過那道士大概覺得我的錢很好賺,又讓我搖個簽筒。”
“你搖了嗎”
“搖了呀。”梁煙說“那天太無聊了,閑著也沒事做。”
“你求什么了”林新語問。
梁煙沉默了會兒,然后輕輕說“求了姻緣。”
林新語在電話那頭愣住了。她怎么也沒想到,梁煙會求姻緣。
她的心都緊了一下,嗓子有些干,“是好簽嗎”
梁煙淡淡地笑了,說“下下簽呢。”
“表姐,你瞧,我早猜到了。”
梁煙明明在笑,甚至是帶著打趣的語氣,可林新語聽著就是莫名心疼,她不由得皺眉,罵道“什么狗屁神棍,小煙,不要信。”
梁煙微微笑,說“沒事。我反正也是求著玩的。”
林新語在電話那頭心疼,想說什么,一時間忽然又什么也說不出口。
兩人都沉默了,她只聽見簌簌的風聲,有些難過地開口,“小煙,在哪兒呢”
梁煙說“在湖邊呢,今天很大的風。”
梁煙在湖邊坐了一會兒,散步回家的時候,看到院子里停著一輛陌生的車。
她看了眼車牌,上海的牌照。
很陌生的車牌,梁煙沒見過。
但她也沒多想,能直接開到林望家里來,估計應該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