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祗再問“世代普施恩惠,使天下各家得到好處,您比起袁紹來又怎么樣”
韓馥回答“我不如他。”
棗祗說“袁紹雖然最初只有勃海一郡,其實相當于州。現在將軍您處在三方面均不如袁紹的形勢,但長期居于袁紹之上,袁紹是當代的豪杰,必定不肯在您之下。張楊屬下士卒乃并州悍卒,冀州是天下的重鎮,如果兩支軍隊合力進攻,會師城下,冀州的危亡立刻就會到來。袁紹是將軍的故舊,并且又是同盟。眼下的辦法,不如將整個冀州讓給袁紹,袁紹必然對您非常感恩戴德,這樣將軍有讓賢的名聲,至少袁紹還能暫時留你一個全尸。不過,失去兵馬地盤的將軍有如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到時候,袁紹手下一位城門小吏都可以取您的性命,只怕到時,袁紹表面上會責怪他,但背地里卻會重賞他吧。”
韓馥素來性情怯懦,被棗祗一番話,嚇得六神無主,連忙道“以先生之言,當如何是好呀”
一旁的韓馥的長史耿武、別駕閔純、騎都尉沮授得知后勸阻韓馥說“冀州雖然狹小,能披甲上陣的有百萬人,糧食夠支撐十年。袁紹以一個外來人和正處窮困的軍隊,仰我鼻息,好比嬰兒在大人的股掌上面,不給他喂奶,立刻可以將其餓死。大人有何可懼”
韓馥說“那以諸位之見該當如何呀”
“想我冀州之地雖然有半數盡歸袁紹,但將軍仍據四郡之地,帶甲數十萬,糧草足夠數十萬大軍十年所耗,將軍不思奮起反抗,卻如黃口小兒一般,啟不惹人恥笑”旁邊的田豐素來剛直,見韓馥如此表現,不由得怒其不爭的說道;
田豐一昔話,讓韓馥面紅耳赤,半天不得開口。不僅韓馥如此,旁邊的一眾冀州文武都感到尷尬不已。棗祗先是一愣,然后裝作沒有聽到一的旁雙目微閉,心中卻暗自發笑,自己還在愁著如何完全公子交待的另一個任務,將田豐想辦法拉到洛陽去,沒有想到田豐自己把機會送上門來,看來這田豐剛而犯上的話真是一點都沒有錯呀。
“嗯哼,”見場面如此尷尬,沮授開口道“方才元皓言及我冀州錢糧充足,帶甲數十萬,確實有理,再則棗先生大才,乃皇甫將軍左膀右臂,既然已知袁紹虛實,肯定有良策,先生何不賜教一番”
“不敢當得沮大人夸獎,棗祗雖然不及先生大才,卻有一策為州牧大人解憂無他聯盟爾。”棗祗站起來向沮授等人行了一禮,然后才道;
“嗤大言不慚,與誰聯盟一個殘破不堪的洛陽,缺糧少兵,分明與袁家一般,圖我冀州錢糧爾。再說袁紹與我家州牧難道不是聯盟不成”耿武在一旁嗤笑道;
“耿別駕此言差亦,我主奉命重建洛陽,所差錢糧皆為重建所需,若非如此,怎么會四處購糧況且,洛陽乃大漢之洛陽,而非我主之洛陽,天下諸侯均答應支援重建,但迄今為止,我主僅收到曹操、孔北海、陶徐州和孔豫州所答應的物資,冀州錢糧滿庫,可曾見粒米運進洛陽再則,我主欲求冀州糧草,乃真金白銀上門求購,而非袁家一般強取豪奪,別駕怎么可以如此評說”棗祗厲聲道;
冀州眾人一聽,全都面紅耳赤,不再言語。沉默片刻后,韓馥道“先生息怒,此乃我冀州的不是,自從洛陽返回冀州以來,眾人都殫精竭慮慮,考慮如何應對袁紹攻擊,確實疏漏了洛陽的援建物資,此次先生正好來鄴城,就將冀州援建的物資一同運回洛陽,冀州愿支援皇甫太守糧食五十萬石,錢三十萬金,還請先生原諒則過。”說完,韓馥向棗祗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