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達揉了揉眼睛,再往前面看去的時候,他發現,并不是自己的眼花了,那個人竟然真的是離開這里進入草原歷練已經長達七年多時間的子龍大哥。
“子龍大哥真的是你,子龍大哥”呼延達高興的大喊大叫起來,然后,朝著趙云的方向飛奔了過去。那模樣一點都不像平時一軍主將的樣子,簡單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看到自己多年未見的親人一樣。其實,讓呼延達為一軍主將,實在是黃敘和田豫兩人不得以而為之。
要知道,呼延達雖然是大師級別的存在,但是平時根本就沒有領過兵,更別說為一軍主將了,但是這次一來實在是沒有人了,二則,如果數量的騎兵,只有掌握在自己人手里才會讓人放心。站在呼延達旁邊的孟原看到呼延達如同孩子一般撲向前面那個人的時候,臉上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后,整理一番衣甲,確認一番后,才表情嚴肅的跟在呼延達身后,朝著那個人走了過去。
作為第一批跟隨皇甫超博出長城開創了這個山谷基地的武者,孟原知道面前的這個男子是多么無敵的存在,這也讓他對后面的戰事放下心來。郝建很納悶的看著兩人的變化,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事情,但是這兩人的心情明顯已經好了很多,好像對于戰事一點都不擔心了一般。難道是因為眼前這個白袍青年按奈下心中的凝惑,郝建也跟上了孟原的步伐,往前面走去,幾名士卒,相互對視一眼,也提腳跟了上去。一行人都朝著趙云走了過來。
趙云看著眼前飛奔而來的這個小伙,明顯比七年前長高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但是在趙云心中,這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弟弟。將手中長槍往在地了一插,然后,將馬匹的韁繩栓在槍柄上,趙云微笑著張開雙臂,一把擁住這個飛奔而來的少年。
“哈哈我們的小呼延達長大了,都長成男子漢了”趙云大笑著擁著呼延達,然后在他背上重重的拍了兩下,道;
“子龍大哥,我想死你了,這幾年你都去哪里了怎么這么久才回來呀太好了,你來了我就不用再擔心戰事了這些天都愁死我了,太好了”呼延達在趙去懷里哭訴道;
聽了呼延達語無倫次的哭訴,趙云覺得很奇怪,正準備開口問他到底什么事情,這個時候,孟原走上前來,向趙云行了一個弟子的大禮后,道“孟原見過師傅”
趙云道“孟原你也在呀,我說過,我只是教了你們兩個招勢,并不是你們的師傅,所以你不用向我行此大禮,我們以平輩相交即可”
“您雖然不認我們這些不成器的弟子,但是我們不能不把您當成師傅。”孟原笑著搖了搖頭道;
“好了,我們先不糾結這些問題了,呼延達說的什么戰事,到底是什么情況呀,你們怎么會有如此多的兵馬駐扎在此”趙云決定這個問題以后再處理,先問清楚呼延達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師傅還是先和我們回駐地吧,這個要說的話,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說得清楚的。對了,師傅,小呼延達現在可是我們三千騎兵的主將,平東將軍麾下的別部司馬呢,我現在也是一千騎兵的都尉,這一位是我們的另一位千人騎兵的都尉郝建。郝大哥,這位是主公的好友,我們的師傅趙云。”孟原笑著向趙云道;
“郝建見過趙先生”郝建一聽是主公的好友,孟原的師傅,連忙上前見禮。
“云見過郝都尉,好了,孟原,我還有一些朋友在外面的樹木里,你們在這里等一下,我先去將他們領過來。”說著,拍了拍呼延達著肩膀,轉身朝谷外的樹木走去,片刻之后,趙云將賀若隆一行人領進山谷內,呼延達幾個人見趙云一行人竟然趕著數十匹駿馬,驚得目瞪口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孟原連忙派人將趙云一行的駿馬都接了過去,然后趕到駐地里面的馬棚中,然后又安排人員將賀若隆一行人安排好住處,自己則領著趙云和賀若隆兩人一起朝議事廳走去。
幾個人花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才將各自這幾年的經歷講完。聽了呼延達的話后,趙云覺得很是驚訝,沒有想到七年前那個其貌不揚如同鄰家伙伴的年青人竟然到了平東將軍、司州牧的高度。不過,他現在的處境確實不是很好,洛陽被人三面圍攻,長城外的基地又被鮮卑人大軍壓境,難怪呼延達會覺得壓力太大,像他這種平時只是馴馬而從不顧及戰事的大男孩讓他一下子統領三千騎兵,也確實是為難他了。
看著趙云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呼延達突然非常神秘的向他道“子龍大哥,你知道公子給你準備了什么嗎”
“呃,超博給我準備了什么”趙云被呼延達一下子問住了,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
“嘻嘻嘻我就知道你猜不到,來吧,我帶你去看看。”說著領著趙云朝著駐地中間的大坪走去。到了一處高臺上,然后令人敲響了集兵鼓。
“咚”
接著,只看見從一個個木屋里面沖出來一個個身披鎧甲身拿武器的士卒,一個個沖向馬棚,熟練的牽過自己的戰馬,然后,翻身上馬,迅速朝著高臺前面的而來。
“咚咚咚”
兩通鼓后,趙云面前是三個整齊方陣的騎兵,雖然看上去三個方陣的士卒都是久經戰陣的老卒,但是趙云的目光絕大多數時間都停留在中間那一隊,白馬銀槍的騎兵之中。這一隊騎兵都是一色的白袍白甲,手里握著銀白色的騎槍,戰馬的馬鞍一側掛著騎弓和箭囊,這些士卒一看都是百戰精銳,這一些都是目之所見,但是趙云驚訝不已的并不是這些,而是第一眼看到這些白袍士卒后,趙云突然有一種無以言表的親切感,他有一種感覺,這應該就是公孫贊的白馬義從,但是讓他覺得奇怪的是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白馬義從卻有一種與他們生死相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