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孔伷才一聲長嘆,然后轉身看向皇甫超博道“此事,老夫亦是激憤萬然,然則,若要豫州大軍出兵南陽,卻非老夫所愿。”
看到皇甫超博欲起身說話,孔伷伸手制止道“超博之意老夫非常清楚,且先聽老夫講完。”
說著,他緩緩踱步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道“此間原因有二,其一,兵戈一起,生靈涂碳,實非老夫所愿;其二,袁家子可以行此無君無父之舉,但老夫卻不能視朝庭體統于不顧。故此”
“伯父之意,袁術在我司豫兩州犯下如此滔天罪惡,難道我等就如此任由其肆意行事不成如若不給他一點懲罰,他還真以為我司州無人,下次待他休整過來,又會出兵進犯。”皇甫超博一愣,沒有想到真的被龐統料中,此事往最壞的方面發展了,于是他起身勸說道;
皇甫超博的話,讓孔伷也是一驚,是呀,自己考慮朝庭體統,不欲擅動兵戈,但是以他們袁家人的脾性,啟會如此擅罷干休主位之上的孔伷神情陰晴不定,顯是處于極度猶豫當中,良久后才緩緩搖頭。
孔伷正準備開口時,皇甫超博身后的龐統長身而起,上前兩步行禮道“襄陽龐統拜見老大人”
“哦,小先生就是助超博破三路圍攻,人稱鳳雛的襄陽龐士元”孔伷見到有人打斷自己的話,本是有些不高興,但是一聽到龐統的名字,眼前就是一亮,饒有興趣的看向龐統道;
場中其他豫州官將也有興致盎然的看著龐統,對于他的大名,眾人早已經如雷貫耳,自從他在一已之力,大破三路攻打司州的兵馬之后,雛鳳初啼天下驚,各路諸侯都已經知道了鳳雛之名了。
“不敢隱瞞老大人,正是區區在下。”龐統恭敬的答道;
“太好了,”孔伷大喜,連忙向龐統深施一禮道“老夫該如何行事,還請龐先生教我”
龐統見狀,側身避過孔伷的施禮道“不敢受老大人先生之稱,若老大人不介意,可稱呼小子表字士元即可。”
見到龐統如此知書識禮,在場諸人都暗自點頭贊許,不愧為鹿門山莊水鏡先生的高足,禮節方面讓人無可挑剔。
“好,老夫也非迂腐之人,就如士元所言,只是還請士元教老夫如何應對此事”孔伷撫須微笑道;
“統自知老大人心中所想,然袁術此僚定然不可放任其肆意妄為,否則以其野心再加上袁家在南陽汝南的影響,最終必將釀成大禍。”說著,龐統抬頭看孔伷一眼,只見他身子微微顫,然則雖然幅度很小,卻也是被他看在眼底。
“故在統看來,平東將軍與縱橫縣令所言之事,勢在必行,但是卻又需要控制好力度,依統之見,大軍可兵臨宛縣城下,卻不能攻下宛縣,讓袁術看到我大軍戰力之后,即可退出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