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師請講晚輩洗耳恭聽”
“此次攻曹,貴在一鼓作氣,若是能夠一戰而下,殲滅曹操的主力,后面的戰事就會好打很多,若不然,必定是經年累月的長久之戰,故老朽請侯爺也需要做好準備。司州乃征東軍的根本,無論是什么情況下,侯爺都必須悉心經營好司州四郡。吾曾聽聞田元皓直諫侯爺,請侯爺巡視郡縣,其實也是出于這個方面的考慮,只是此人太過耿直,比起老夫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著,盧植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應該是想想了當年冀州之事。
璇即,他也反應過來,道“人老了,也就羅嗦了許多,還請侯爺不要見怪。”
“盧師放心,元皓先生的性子晚輩明白,定不會怪罪他的。”
盧植點了點頭“吾知侯爺乃是心胸寬廣之人,否則征東軍也不會有今日之成就了。還有一句話,老朽欲送給侯爺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
“征東軍雖然有今日之成就,然據老夫所知,自侯爺入駐洛陽以來,數年時間之內,無一不在大戰當中,有時還是三面甚至是四面臨戰,若非侯爺與眾人都苦心孤詣,恐司州早已經淪為了其余諸侯瓜分之肥腴。故老朽建議,此戰若是能夠快速平定曹賊,之后還請侯爺放緩步伐,與民生息數載。亦或是不能快速平定曹操,那就請侯爺緩緩圖之,切不可急在一時。”
一口氣說完這么多話后,似乎已經將盧植的全部精氣神都耗盡一般,整個人又再次萎靡下來了。
見此情形,皇甫超博知道自己不能再讓他說下去了。連忙起身道“盧師的教誨,超博銘記在心,還請盧師安心靜養,待盧師病愈后,超博再來請教”
說著,他起身將盧植扶著躺了下來,然后打開房門將盧靈喚進來,又仔細交待了幾句,這才離開了盧府回到了自己的侯府內。
盧植病重,皇甫超博必須要考慮盧家兄弟兩人能否繼續領軍和隨軍出戰了,只是這人選方面確實不是很好決擇,所以皇甫超博必須靜下心來好好考慮一番了。而且盧植的意見也很對,如果急切之間不能攻下的話,那么就必須做好緩緩圖之的準備了。
還有就是盧植所說的,自從自已進駐洛陽以來,確實每年都是在戰事當中渡過的,對于玩家而言,游戲不就是爭霸嗎,但是對于領地的民眾而言,確實是很危險的事情。看來是時候放慢一點步伐,讓民眾能夠喘一口氣了。
幾日后,盧植長子盧鐘冒著大雪從魏郡趕回了洛陽,好在盧植的病情雖然再三反復,卻還是被樊阿吊住了最后一口氣,終于讓盧鐘見到了父親最后一面。
隨后的幾天里,盧氏兄弟便寸步不離的守在盧植的身旁,皇甫超博也幾次前去探望,卻基本上都是碰到盧植處于半昏的狀態當中。
197年的新年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來到了,與往年一般,皇甫超博也是在侯府內設宴一眾文武官員將領。不過,今年皇甫超博的興致卻沒有往年好,來年的東征雖然已經基本上確定下來,但是盧植的話,讓他又開始有些患得患失了,而且盧家兩兄弟的事情也還沒有得到處理,更是讓皇甫超博無心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