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那天在兩界山你怎么回事一轉眼,人就不見了,我攔你,都攔不住”早課下了,江望被不知從哪穿出來的飛鸞攔住。
他想到師父給他說,找到飛鸞時。飛鸞一直在找他的話,“我也不知道。”江望看著飛鸞亮晶晶的眼,內心微動,把曾經飛鸞對自己的傷害抵消。
“也是,那天的你就像失了魂似的。”飛鸞上下看了看江望的模樣,上手摸了摸江望纖瘦的身板,喃喃自語,“明明這么瘦弱的身板,那天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勁”
“江望,你和九長老失蹤那么久到底去哪了”
“落入一處密封的山洞里了。”
“山洞”飛鸞撓撓頭,“只是山洞的話,以九長老的能力不是輕輕松松就能破開嗎”
“那處山洞很不一般。”
飛鸞了然的點點頭,“也是,當日禁谷的陣仗你是沒有看見,漫天的黑霧,就連附近其他宗門都被驚動了。”
飛鸞想到在山洞中那人說的話,出聲詢問,“那最后是怎么樣了”
“最后”飛鸞回想當日的情形,想到最后那詭異的一幕,也甚為不解。“說來也奇怪,那黑霧來勢洶洶,可一出禁谷范圍,就不知所蹤了。”
江望聞言低頭思索,當日那人說這東西原本就是世間的,那到底是什么
“對了,江望,咱宗馬上就要有喜事了。”
“什么喜事”
“你師父和我師父啊”飛鸞想到自家師父在找不見九長老時的模樣,就心驚,那般不理智的師父,他還從未見過
江望聞言目光閃過一絲暗芒,加快速度,一句也不理飛鸞了。
飛鸞還不知自己哪一句惹了江望,一臉的不明所以。
今天下午的課,江望看著臺上的長老,可腦
子卻是循環播放飛鸞的話。
“江望,咱宗馬上就要有喜事了。”
“你師父和我師父啊”
江望手里的筆不自覺的在紙上無意識的劃動著,“你師父和我師父啊。”
“嘭。”的一聲,他手中的筆應聲而段,坐在他身邊的弟子看他一眼,總覺得江師弟今日,哪哪都不對勁。
“江師弟,你怎么了是遇見什么事情了嗎”
江望笑著搖頭,“我沒事啊。”
他彎腰撿起地上斷裂兩半的筆,起身時,視線落在自己剛剛無意識劃著的白紙,他神情一愣,紙上全是云意歡的名字。
什么時候,她在自己心中已經這般重要江望白皙的指間撫上云字,眉眼是不自覺的溫柔,可很快,又是一片困惑,他到底是怎么了
難道是云意歡給自己施了什么法術嗎
明明開始自己只想著可以借助云意歡的力量地位,讓自己過得好一點,可現在為什么她在自己的心中越來越重要
他搖搖頭,難道是母親太早死,而云意歡又成為他為數不多可以依賴信任的人,所以自己才會這么在意她嗎
他收起雜亂無章的心情,把眼前的白紙悄悄化為粉末,繼續把全部的精力放在課堂上,無論如何,唯有強大自身方是要緊事
今日的課畢,已然日落西山,江望獨自一人走在回群玉峰的小路上,若是平日,他定會去找師父,可今天他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