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隙,蕭奈何入思悔峰已經是過了一周,先前在云家大堂發生的事情已經是逐漸恢復過來。
此時,云公生跟在云念慈后面,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
“二叔,當初不是我故意針對你,只是你在處理蕭奈何那件事上卻是有些不妥,我罰你你可愿接受”云念慈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語氣平淡。
云公生苦笑“這事我確實做得不好,王經國在大堂上面鬧事責任在我,我接受家規處罰。還有蕭奈何那件事情,我會繼續查明清”
“不用了”
“不用”
云念慈搖了搖頭,“那孩子之前本性如何,我想你也清楚,和倚翠園那花魁之前的誤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說完,云公生臉上有些微微發紅,自己曾經無不顧一切將其蓋棺定論,怕是這位真正的云家家主已經有所發覺了。
“葉家和王家借這兩件事來打壓我們云家是其次,主要還是要蕭奈何身上那樣東西”
云公生道“仙竹玉牌”
“王經國那老家伙已經是算盤打得好,蕭奈何的玉牌即便是就這樣毀了,也不能讓他輸給王家。”
“可是蕭奈何已經是答應了王經國”
云念慈冷冷一笑,本來就是她讓蕭奈何答應的。
“蕭小子有我們云家相助,還怕過不了考核。如今云家和蕭小子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若是贏了,免了皇命威脅,又可得蕭家產業和王家的玉牌,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好處。”
云公生微微一愣,仔細一想的確都是這樣的,無論如何云家一定要和蕭奈何合作才行,得了蕭家的產業和玉牌,無論如何蕭奈何都沒有多少用處反而是落入云家的手中。
如今想來,才發現自己和云家主考慮的東西完全不一樣,未免有些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感覺。
過后,云公生退下。
云念慈靠在椅上,閉起眼睛,忽聞簾子后傳來的腳步聲,卻并無睜眼。
“仁義,我這樣做得對嗎”
洪仁義給云念慈倒了一杯茶水,慢慢道“家主的考慮自然有您的道理”
“是嗎可知道我為何讓蕭奈何答應王經國的賭注”
洪仁義思量一番,徐徐道來“您想要助蕭奈何奪回蕭家產業,拿回曾經屬于蕭家的東西,用我們云家的勢力幫助蕭奈何,這是家主您的好意啊”
云念慈睜開眼,搖搖頭,“但我還是想要那仙竹玉牌蕭奈何已得其一,第二塊對他也沒用,我是想要留給詠懷用”
“蕭奈何雖入我云家,但是家中之人對他的看法如何你也知道。拿回了蕭家產業之后,也不太可能落入他手。到時候我只能將產業交予他管理。”
說到這里,云念慈忽然是停了下來,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緬懷和無奈,“當初蕭縱橫救我和飛哥夫妻二人的性命,挽救云家,可蕭家覆滅我們云家卻未曾對他伸出援手。”
“當初三大世家給我們施加壓力,無法相救。大小姐正是因為如此,才愿意舍棄身份下嫁于他不是嗎”
云念慈臉上有一絲痛苦,苦笑“蔚雪正是太重情義,我們云家救不了蕭家,也要幫助蕭縱橫的兒子平平安安走完一生。”
說完,云念慈一頓,語氣蹉跎,似乎在考慮什么。半響,輕嘆了一聲“蔚雪終究是要走仙道一路,他日必入丹霞山。蕭奈何前段時間雖然憑借蕭家秘技出色了一次,可終究是外力,他只會耽誤蔚雪的武道之路。世家盟會過后便勸蕭奈何放棄丹霞試煉會,以他的實力到試煉會上必死無疑。”
洪仁義此時已經是猜出了什么,剛要開口說話,卻見到云念慈的臉上浮起一絲滄桑感。
“至多許他一生榮華富貴,不再受苦”云念慈又是嘆息,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話,“之后就讓蔚雪休了他,莫要耽誤兩個人的前程”
山間青翠,鳥語花香,一位少年站在山巒之巔,渾然不知云家發生的事情。
慢慢感受到山泉潺潺流動的聲音,遍地的松香沁入蕭奈何的心間,這幾天來的緊繃的思緒是徐徐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