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路可退了。
佐助再往前踏了一步,直直抵上鳴人的胸膛,清泠泠的眸子往上一抬,像看見獵物的鷹。
鳴人后背發麻。
他靠得太近了。兩人之間距離不超過二十厘米,胸膛快湊在一起,呼吸也交織了。
這么近的距離,鳴人哪怕不想看都被迫看見。佐助還穿著昨晚那件浴衣,水色襯得他原本就雪白的肌膚多了幾分高潔的細膩,一截皓雪似的脖頸從衣領露出來,隱隱能看到青紫色的血管,脆弱又迷人。
鳴人余光掃了那脖頸一眼,又迅速上抬,直視著佐助的臉,“怎、怎么了佐助有事嗎我說”
佐助不答他,眼神掃了鳴人一圈,里面有懷疑有不滿,他稍微拉開點距離方便說話,雙手也抬起來相互圈住,睫毛點水般一抬“你躲什么”
我不躲還能怎么辦的說鳴人在心里大刷感言。
“沒有躲啊佐助,你看我還訂了早餐,有你喜歡的飯團和”
“鳴人。”佐助不給他一點逃避的機會,抿了抿水紅色的唇瓣,鳴人不敢看,眼神愈發慌亂。
“你昨晚怎么回事”經過一晚對鳴人的不聞不問,佐助可能不愿意等了,他開門見山,冷冷地說“那絕對是應激反應。帶土以前給我看資料的時候我了解過,你怎么回事”
“”鳴人哀嚎,宇智波帶土你都給佐助了解了什么資料
“呃,確實有點,但其實不是很嚴重的說,你看我現在很正常對吧”
說謊。
佐助的眼神就透露了這么一個意思。
鳴人覺得自己冷汗直冒,他吞了吞口水,喉結上下滾了滾,露出自己最常用的耍賴笑容“不要生氣了嘛我還想和佐助一起去南賀川的說佐助不是想重溫記憶嗎”
一股推力,鳴人不自覺地往前傾。
他方才后背就抵在門上,但門明明是合上的
佐助的眼睛微微睜大了,鳴人直直朝他倒來,神色慌亂,手還在空中晃動找不到一個借力點,靠近、再靠近。
世界靜止了。
佐助長長的睫毛閃了閃,方才全是冷漠的眼睛瞬間變成了驚愕,與鳴人的藍眼睛相對,近得睫毛可以打架。
門外傳來疑惑的問侯聲“客人,您的餐品送達了,但門似乎”
門外,推著金屬小推車的服務員疑惑地推了推,門只開了條縫就紋絲不動。
門內,兩個高挑的青年相對,一個有著燦爛金發雙眼如海,一個黑發微垂肌膚似雪如銀。
他們呼吸緊緊合在一起,急促又慌亂。
這是一個吻。
鳴人不合時宜地出神了。和十二歲那年一模一樣的吻。
他的臉徹徹底底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