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藍見狀朝王友志使了個眼色,然后笑著跟吳團長打招呼“吳團長,聽說你一身好功夫,我們女戰士都羨慕的很,很想跟你切磋切磋。”
吳團長立刻謙虛“我不算什么,談不上好功夫。”
“您就別客氣了,到時候咱們切磋切磋,就切磋拼白刃。”
吳團長趕緊擺手“那可不行,我粗手粗腳的,到時候傷到諸位女士,那就不美了。真要切磋的話,我們可以切磋打槍嘛。王友志,你給我們多弄點喂喂喂,你個鬼東西,屬兔子嗎啊跑這么快”
田藍看王友志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樹叢中,也趁機撤退“那行,咱說定了啊。我們見完人,回頭就切磋。”
吳團長哪里還顧得上跟她糾纏,趕緊追著人跑“行了行了,回頭再說。王友志,你跑什么跑”
田藍扭頭,當做沒看見。
陳立恒正緊張呢,更加不可能趟這趟渾水。他就亦步亦趨跟著田藍,壓根沒吱聲。
田藍一回頭,看到他同手同腳的模樣,頓時無語中的無語。
親,你至于嗎不就是去見延安那邊的代表,你非得這樣。
陳立恒又開始進入聲音顫抖的狀態“你不是說聚龍山抗日根據地的負責人是那位陳將軍嗎你見到他不緊張”
田藍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終于忍無可忍“誰跟你說是他來著你覺得人家很閑嗎人家籌措抗日根據地,事情多的要命。再說了,這就是代表,過來傳遞意思的,怎么可能直接派高級領導”
陳立恒這才恍然大悟,好歹不同手同腳了。他挺直了脊背,雄赳赳氣昂昂地跟著田藍去見客人。
一進屋,田藍就開口跟人道歉“對不住先生,讓您久等了。不是我們拿喬,非要給您下馬威。實在是您來了,我們有些驚訝,沒準備,得開個會統一一下意見。”
說完開場白之后,她指望陳立恒開口說話呢。結果一扭頭發現這人臉繃得緊緊的,表面上看是臭臉,實際上不用說,這人是緊張的渾身肌肉都僵硬了。
田藍感覺自己要瘋了。出息呢同志,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她只好尷尬地打圓場“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江南鐵血抗日軍的陳司令員。最近天熱,我們司令員嘴里長了大火泡,別講說話了,就是喝水都痛。并非有意怠慢先生您,還請先生多擔待。不知先生貴姓啊。”
延安的代表是個相貌普通的中年人,大約三四十歲。假如說當特工的首要條件是平平無奇,泯然眾人矣。那他肯定是當特工的好材料。
對于陳以恒的僵硬反應和女同志田藍的出現,他倒是表現得相當溫和,一再表示“理解理解,最近天的確熱,又潮又熱。說到這個嘴里長火泡的問題,我老家有個涼茶方子很好用,陳將軍不如試一試。鄙人姓張,你們叫我老張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