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后腿的地方在于兵員戰斗力不強,隊伍與隊伍之間的協調性差,單兵作戰能力弱。
他在信里發牢騷,從1937年民團改編到現在已經有一年半的時間,為什么自衛隊表現的跟地方民團還是毫無區別。
他相信自衛隊員們不懼犧牲的精神,也看到了他們勇往直前的勇氣。只是他們的作戰思維和能力都一塌糊涂,必須得從頭開始進行訓練。
他還制定了詳細的訓練計劃,表示可以用半年的時間將他們訓練成能夠獨當一面的戰士。
大概是因為他的計劃寫的足夠詳盡,說動了那位委員長,所以對方才大筆一揮,將這些民團劃歸給自己管理。
陳立恒完全不擔心他的練兵計劃會被國民政府照抄。
就說游擊戰術吧,難道延安方面瞞過他們不成他們要學,八路軍就半點不藏私,一五一十都教了。結果他們也學不到精髓呀。
游擊戰的精髓是平等二字。如果重慶方面真實現了這兩個字,那他們的旗子也得改成紅色了。
陳立恒半點不心虛,直接站起了身,還安慰了句酸溜溜的江省主席“韓主席,這一仗能打成這樣,你居功至偉。我們都知道,因為日本鬼子知道你代表著政府正統,所以卯足了勁兒追著你的弟兄們打。你吸引了最大的火力,我們才有機會在旁邊搞襲擊。”
江省主席已經習慣了陳立恒說話跟甩刀子一樣,冷不丁聽了這么句公道話,自己居然差點鼻子一酸,眼睛一熱。
他的不容易誰知道啊同樣是率軍投入戰斗,而且最后也打贏了。結果呢結果其他參與的隊伍要兵有兵,要地盤有地盤,只有他,人財兩失,居然就趴在興化動不了了。
他的辛苦和犧牲,誰又看到了
陳立恒安慰他“委員長當然看在心里。日本鬼子又是打淞滬會戰,又是打南京,還打了徐州會戰。可是這一圈下來,咱們江省起碼保住了半壁江山沒有淪陷。這不說全是韓主席你的功勞,那起碼也得算一半吧。我在信你也這么說了,委員長想必也是了解這一點,所以體恤你隊伍損失慘重,特地給省政府留下休養生息的時間和空間。還是韓主席你待的位置好呀,距離日本鬼子遠。就是他們要報復搞大掃蕩,第一個被踢出去頂缸的也是兄弟我。”
江省主席剛想反駁,再一看地圖,頓時回過神來。還真是如此。他現在所管轄的地盤,相當于處在鐵血軍的保護圈內。就連徐州和連云港的鬼子,想要往興化地區來,也得經過新四軍的地盤。
說來說去,最慘的好像還是新四軍。也是,當初委員長就不同意給新四軍番號,現在也不可能希望他們日子好過。
想到這點,他心中的郁悶居然似乎消散了點。
他能做到一省主席,而且還在日本鬼子的眼皮底下堅持這么長時間沒被吞掉,自然不可能完全是庸才。
他自己心中也清楚,如果正月日本侵犯蘇北的時候,鐵血軍和新四軍坐山觀虎斗,那他現在別說眼下的地盤了,就連這條命能不能保住都難講。
日本鬼子當然不希望他死,肯定要勸降。可他能投降嗎他背不起這個罵名,除了以身殉國之外,他別無選擇。
韓主席越想越膈應的慌,直接揮手招呼人走“行了,委員長的意思大家都知道,我們遵照領袖的旨意執行。不搞摩擦,團結抗日。對了,除了嘉獎令之外,還有獎勵,大家一并拿走吧。陳將軍你留步,委員長特地獎勵你500大洋,專門給你做衣服用。不是我說,你也不用這樣,好歹也添兩件新衣服。”
陳立恒無比耿直“如果政府給鐵血軍更換軍裝,那我自然也有新衣服穿了。”
韓主席瞬間不想理他,怒氣沖沖地將一口袋大洋推到他面前“愛要不要,自己拿去做衣服吧”
到手的錢,即便只有500大洋,陳立恒也不可能拒絕呀。他立刻痛快的接下,還沖人進了個軍禮,煞有介事地保證“等我們早日把日本鬼子從蘇北趕出去,省政府自然就有更大的地盤了。”
韓主席不耐煩地揮手“走走走,做你自己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