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海南被稱之為荒蠻之地,很多地方還處于原始狀態。需要大量人才去開發建設。
她相信以海南優越的氣候條件,只要統籌安排得當,當地的農業很快就能發展起來。
新中國才剛成立呢,她首先希望解決的就是大家的吃飯問題。
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了,餓極了的人會動亂的。
后面的饑荒,她也想避免。作為一個學農人,她就想讓大家吃飽吃好。
陳立恒看著她,神差鬼使地冒了句“育種,要一直待在海南嗎可不可以種下去,然后等它自己長。我記得你那時候也不是一直待在海南的。”
田藍笑了,點點頭道“沒錯,育種人都是候鳥,到時候就遷徙。”
陳立恒鼓足了勇氣“那你能夠南北飛嗎不再海南的時候就到東北來。”
“啊”
陳立恒認真道“東北也要墾荒,成立軍墾農場。田藍同志,希望你考慮一下東北,我希望能有機會和你繼續并肩作戰,不僅在工作上,而且在生活上。”
田藍眨巴了幾下眼睛,一時間跟不上他的節拍“你是說”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田藍同志,我想和你打結婚申請。”
田藍啞然失笑“你認真的嗎”
陳立恒表情嚴肅“我很認真。我希望和你成為革命伴侶。”
田藍一時間無語,看了他半天才開口“那你要想清楚,我很可能不會多愛你。”
她不覺得自己是情感缺失,她熱愛陽光雨露,熱愛大自然,熱愛生命。熱愛這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并且愿意為之奮斗。
但她活到這么大,卻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具體的人怦然心動。
她跟陳立恒待在一起,感覺十分自在。這種自在源于志同道合,也源于長期陪伴帶來的熟悉和默契。
她想她是喜歡陳立恒的,因為相處起來很舒服。
但她想那應該不是愛,因為她似乎對他沒有什么獨占欲,也沒有那種激烈的情感。
陳立恒笑了“我知道,你的精力都花在工作上了。不過沒關系,我想志同道合的陪伴更長久。如果要結婚的話,我相信我們是彼此最合適的選擇。”
抗日的時候,他可以說倭寇未除,何以為家。
解放戰爭時,他也可以說要在一個嶄新的新中國組建一個全新的家庭。
但是現在,新中國都成立了,作為高層領導,他的個人感情問題是所有人都關注的對象。
作為男同志,他的待遇尚且如此。何況是田藍這樣的女同志呢。
他冷眼旁觀,發現這兩年來,明里暗里給她介紹對象的人可以繞一個京城。
而那些打著各種旗號過來找田藍的男同志,那人直接填了北戴河。
他原本以為自己不在意這些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個人的小情小愛不算什么。
可時間越久,他越渾身不自在。再有大姐或者老同志給他介紹對象的時候,他就暗示自己已經有心儀的對象了。
他發誓,他真的媒體田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