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仿佛短暫地經歷了一場風暴,風暴消失后,留下異地殘骸。
圍繞他的這些人鮮血流成一個紅色圓圈,只有一個人在仿佛有所預料,躲開了他的攻擊。
這個人毫無疑問是領頭人。
琴酒抬眼看他,墨綠的眼中閃著寒光。
“你還是老樣子。”
銀灰發色、歐洲面孔、身穿老舊軍裝的領頭人像敘舊一樣平靜地說,“對于我們這些士兵而言,殘疾比死亡更令人絕望,而身為殺手的你,明知這一點故意不給予我們解脫,反而將我們推入更深的深淵。”
不,我根本不認識你們。
埃克斯心想。
“黑衣組織的kier,手染鮮血的惡魔琴酒。”
黑衣組織他還沒給組織取名字,為什么會傳出這樣的名號
“聽聞你的冷酷無情與強大,我們曾以為你能夠釋放我們的靈魂,為此我加入了組織,接近你可你不愧是惡魔。”
銀發男人舉槍,給地上那些奄奄一息的部下一個痛快。
咽氣前的士兵呢喃著感謝之語以及他們共同的志愿,最后帶著解脫的表情閉上眼。
琴酒的控制力很好,好到這些人絕對能活下來,可成為沒有任何行動能力的殘疾士兵,對他們而言是煉獄般的折磨。
聯系到剛剛亞當的情報,埃克斯終于明白他是誰了。
他說“叛徒,黑麥威士忌。”
“不要再用那個稱呼叫我,我是安德烈紀德,iic的指揮官,來自戰場的灰色幽靈。”
“我聽說你死而復生了。”紀德探尋地打量著他,“你曾經得到了我們妒羨的死亡,從黑暗的塵世中解脫,但現在你還活著,依舊鋒利冰冷,是那位先生最趁手的刀。”
“連地獄也容不下你,將你驅逐回了人間。”
這個人怎么神神叨叨的。
埃克斯心想,不讓他叫他偏要叫。
銀發殺手沉聲“又來找死嗎黑麥。”
壓抑許久,翻騰的云層發出轟隆一聲悶雷。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開槍,飛馳的子彈撞碎了飄落的雨滴,卻沒有擊中任何人。
紀德平靜道“我期待著死亡的歸所,但琴酒,我已經嘗試過了,你不是異能者,你的強大與異能者的強大截然不同,我永遠能預知到你的子彈,你救贖不了我的靈魂。”
“我已經找到了救贖的方向。”他感嘆,“俄羅斯人告訴我,這篇土地上有與我異能相同的存在。”
“我是來和你打招呼的,我們很久沒有交過手了被地獄拒絕的靈魂。”
子彈從極其刁鉆的角度襲來,封鎖了琴酒行動路線。
琴酒迎難而上,任由子彈從肩膀、手臂、大腿擦過,留下一道道血痕,他招招沖向紀德的致命要害,在對方憑借著預知閃躲之時,換彈,再襲擊。
他是一頭兇狠的惡狼,死死咬住自己的獵物,將紀德逼入了躲無可躲的境地。
可紀德能看到未來,無法躲避的子彈他同樣選擇了硬碰硬。
他與琴酒同時開槍,兩人的子彈相撞,金屬擦出尖銳的聲響,誰也不讓誰,最后兩顆子彈偏離航線,跳向不同的方向。
更令人驚愕之處就在此。
一枚注定無法擊中紀德的子彈撞擊流彈,改變方向,竟拐了一個彎,從紀德的視野盲區再次發起進攻。
紀德頭一偏,還是躲開了。
“強大的計算能力,我相信你與暗殺王的一戰的戰績,也明白那位先生重用你的原因可就憑這樣,你還無法殺死我。”
紀德的聲音是悲哀的,哀悼于這樣的強敵卻不是自己要尋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