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下,橫兒你放下,一會兒剩下的地我來澆。”陳氏給嚇得看著沈舟橫趕緊說道,“我澆行了吧”
“娘,您澆,這不好吧”沈舟橫作勢要把水桶里的水給潑了,“這樣嘩一聲下去,干脆利索。”
知子莫若母,陳氏哪里不知道兒子想干啥,不就是想讓她表態嗎“臭小子,在她手好之前,我不讓兒媳婦干活兒行了吧”陰陽怪氣地說道,“沒良心的,你能護到幾時。”輕哼了一聲道,“你得讓她認清咱家的情況。”
沈舟橫抿了抿唇眼神糾結地看著陳氏說道,“這個咱們稍后再談,容我想想,找個妥善的辦法。”抬眼看向陳氏道,“但是在這之前,夭夭的手”
“行了,我知道了,手好之前,不干活是吧”陳氏勉為其難的答應道,“你現在可以把水桶放下來了吧”
陳氏看著沈舟橫把木桶放下,臉色陰沉如水一巴掌拍在他精瘦的后背上,“兔崽子,膽肥兒了,敢威脅我。”緊接著手不停,捶的他的后背是噼里啪啦
“娘”沈舟橫動也不動的任由陳氏捶打,偷偷地瞄了眼齊夭夭,此時的她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
真是啥里子面子都沒了。
這全武行上演的,還真是一點兒也不避諱。齊夭夭在心里腹誹道。
陳氏兇神惡煞地看著齊夭夭道,“還有你齊氏,手磨了泡為什么不說,我是那么惡毒的婆婆嗎”兇巴巴地又道,“齊氏這些日子你也看在眼里,咱家就這情況,有些事情我們那也得親力親為,不可能讓你擎等著吃現成的。把你當祖奶奶給供著那是不可能的,趁早認清現實。”
“我明白”齊夭夭乖巧地說道,聲音軟軟如棉花糖。
“嘎”陳氏這窩的火直接被給掐滅了,不上不下地瞥了眼齊夭夭,推著沈舟橫道,“看什么看還不趕緊換了衣服去。”
“哦哦”沈舟橫趕緊朝屋里跑去。
“少奶奶,你老歇著吧”陳氏低頭看著已經彎下腰的齊夭夭怪聲怪調地說道。
“就差這最后一點兒了,澆水傷不到手的。”齊夭夭聞言搖頭失笑烏黑的瞳仁看著她說道。
“現在可跟我沒關系啊”陳氏沖著屋里喊道,扭著身子上了臺階,坐在了走廊下。
天氣晴好,暖風微醺,吹的人很舒服,悶了一冬天了,坐在外面曬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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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夭夭澆了一瓢水,彎腰看著已經平滑如鏡的木桶,她看起來就那么弱不禁風嗎
房間的銅鏡還不如這平滑的水面看得清晰。
與英氣十足的自己相比,這具身體就是小白花楚楚可憐。
這張臉好像出水芙蓉,又像三月綻放的桃花,粉嫩、粉嫩,彎彎的柳葉眉,纖長的鴉羽般的睫毛下是一對兒水汪汪清透明亮的杏核眼,天然含情目,眼尾絕美的弧度帶著魅惑,盈盈一笑百媚生。
直挺的鼻子,櫻唇齒如皓貝,體態如弱柳扶風,長的貌美如花。
啪的一下,齊夭夭一掌打破了平靜的水面,這不是自己。
可卻不得不接受,齊夭夭平復了自己的心緒后,拿著水瓢繼續澆地。
竹簾晃蕩,沈舟橫看著澆地的齊夭夭閉了閉眼,現在這種情況真難住他了。
現實與想象天差地別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走吧”陳氏看著站在門口的沈舟橫道,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馬上就澆完了,回頭我就處理齊氏的水泡。”
“哦”沈舟橫應了一下,大步跨下臺階,走到了木桶邊,看著就剩下底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