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我這當婆婆的不能說你了。”陳氏看著默不作聲的她說道。
“沒有。”齊夭夭聞言抬起頭來看著她說道。
“真的不一樣了。”陳氏上下打量著她說道,“你這是咋了”
“接受事實而已。”齊夭夭清如朗月般的又圓又大的雙眸看著她坦然地說道。
“哎這才對嘛”陳氏拍著自己的大腿道,“別再胡思亂想了,好好的過日子,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既來之,則安之。”
齊夭夭抬頭望望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流云,澄凈透亮,沒有空氣污染真好,可是想到這令人不便的生活,想哭
陳氏黑眸看了看漂亮的如畫似的她,納起了鞋底子,小丫頭也怪不容易的,從富貴窩里一下子掉到鄉間,擱誰都受不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陳氏看著被子拆完了,“齊氏你把被芯去晾在晾衣繩上。”自己則先去房內將沈舟橫剛換下來的衣服放在木盆里端出來,又將被里和被表放在木盆上,端著就走了。
很快就回來了,陳氏看著滿臉疑惑的齊夭夭道,“石榴洗了。”這才發現,“那個齊氏,你這衣服多少天沒換了。”
身上還是碧綠的襖子,下身是珊瑚紅色的裙子。
“那個”齊夭夭抿了抿唇看著她說道,“我忘了。”
“忘了”陳氏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說道。
確實忘了,齊夭夭到現在都沒有真實感,哪里還有心情換衣服。
“我現在去看看。”齊夭夭挑開門簾跨過門檻進了屋,穿過廳堂,進了臥室。
齊夭夭打開衣柜,長出一口氣,“還好有衣服可換。”
兩人的衣服放涇渭分明,她這邊顏色要鮮亮一些,而他的衣服灰撲撲的。
同樣的衣服都不多,看著這衣柜感覺空蕩蕩的。
齊夭夭還得研究、研究這衣服怎么穿
上襖下裙,將衣服放在床上,一件件的擺開。
齊夭夭脫衣服記住衣服如何的順序,才把衣服都給換了。
抱著換下來的衣服出了房間。
“齊氏你這衣服都是綢緞,叮囑石榴得分開洗,不能用棒槌捶,會捶壞的。”陳氏看著她懷里的衣服叮囑道。
“哦”齊夭夭應道,抱著衣服去了后院的水井處,大小木盆圍著石榴擺了半圈。
石榴正坐在小板凳上,拿著棒槌,邦邦的捶衣服。
“這是什么”齊夭夭看著石榴捶出來的泡沫道。
石榴聞聲趕緊站起來福了福身,“少夫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衣服,“是皂角,洗衣服用的。”